“呵呵。”她师傅又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现在为师已经成了仙狐界的笑话了，所有人都知道，碧云尊者的徒弟硬闯仙狐界结界，第一个阵眼就直接死得脆脆的，最后还得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捞人！”

“呵呵。”苏淼也只好跟着笑。

“那结界还是他老人家随手布下的，目的就是拦阻凡人而已。”碧云尊者又道。

“呵呵呵呵。”苏淼只好又笑了笑。

“淼淼。”碧云尊者问道：“你脑袋里除了吃的，还能装点别的东西吗？”

“当然！”苏淼立刻就问：“师傅，秦……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他现在……”

“没了！”碧云尊者沉下了脸。

“啊？！”苏淼有些不太明白，问道：“什么叫没了？”

“你觉得呢？”碧云尊者冷冷一笑，他长身而起，修长的身材足足比苏淼高出一个多头去。

碧云尊者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淼，淡淡说道：“他只是个人，硬闯结界，你又不知轻重地用烈火去惹风雪阵眼。两败俱伤之下，他为了护着你，以血肉之躯承受了几乎所有的伤害……”

碧云尊者说到这里，都像是动了恻隐之心：“凡人之躯，到最后已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了。”

“……师……师傅……你……你是不是故意骗我？”苏淼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师尊，喃喃说道：“秦墨他……他……呜……”

她还记得最后那一瞬间，扑上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坚实胸膛。

记得自己听到的最后那声“淼淼”。

记得秦墨温暖的身体……

苏淼怔怔看了她师尊片刻，只觉得眼睛越来越酸。

她看着她师尊脸上的怜悯和严肃，看着他目光中的遗憾，只觉得胸口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重重锤过，让她难受得像是被捏住了心脏一般，痛得要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师傅……呜呜呜呜……”

苏淼突然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