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静静地看着秦朗，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去让他回忆往事。

他看着他目光中的恐惧，害怕，还有几分深不见底的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苏淼的头发，对她说道：“我的母妃，从来都是父皇心中最深的一道伤痕。好不了，只能让它烂在那里，却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去碰触。”

“那宁妃娘娘又和兰嫔的事有什么关系呢？”苏淼仍然有些不解。

“兰嫔和母妃有几分相似，父皇宠她，也是理所当然。宫中无人敢提兰嫔和母妃长得像之事，可贵妃却故意送了母妃当年最喜欢的衣服样式给兰嫔，骗她说，父皇当年也宠过一个和她有些像的妃子，尤其喜欢她穿着这样的衣裳，在月下弹琴的模样。”秦墨淡淡说道。

“兰嫔就信了吗？”苏淼有些好奇。

“是啊，兰嫔就信了。锦衣华服，珍珠首饰，大概也很少有人会怀疑，贵妃殷勤地送来这样的好东西，会存了害人之心吧。”秦墨叹息般说道：“兰嫔天真，当真就换了那衣裳，在月下抚琴等着父皇。当夜父皇便拂袖而去，从此不再踏入兰嫔宫门一步。”

“你胡说！”秦朗脸色惨白：“母妃明明告诉我，她是觉得父皇思念故人，所以才教兰嫔这样……”

秦墨冷冷一笑：“思念……故人？”

秦朗闭上了嘴。

秦墨淡淡瞥了他一眼：“想不到亲眼见过贵妃对兰嫔用刑，亲眼见到了那样狠毒的贵妃，你竟还信她对兰嫔是一片好心。”

“你……你……”秦朗眼睛瞪得更大，“你怎会知道，我当年曾见到母妃……”

“你以为，当年你为何能如此机缘巧合，就恰好撞到了那一幕？”秦墨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