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淼此时，正舒舒服服地蹲在秦墨的肩上。

当然，是以狐狸的形态。

她雪白雪白的大尾巴就勾在秦墨的脖子上，小脑袋凑在秦墨耳边，还在和他小小声地咬着耳朵：“你父皇真的会去盯着兰若水榭？”

“嗯。”秦墨点了点头，他坐在宁王府的马车中，仰首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不是为了盯着你，只是父皇多疑，他一定会让人去瞧瞧，十三弟和萧倾染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秦墨想了想，又沉声说道。

“切。”苏淼从他肩上跳了下来，小狐狸自动自发地跳到了秦墨的腹部，尾巴一扫便蹲在了那里，伸长了爪子去够她面前小桌上点心。

秦墨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替她将点心端到了她身前，然后便自然而然地用双手虚虚拢住小狐狸的身体，低声道：“皇子和歌姬有染，这种事父皇是绝不会允许发生的。”

“可事实就是那样啊。”苏淼两只前爪捧着点心，一边吃吃吃，一边和秦墨低声聊着天，“只是你的十三弟不想承认而已。”

她湛蓝色的双眼转了转，又道：“倾染姐姐也是，今天当着你父皇的面，多好的机会啊，只要她承认了，那十三王爷想赖也赖不掉了。”

“不是赖。”秦墨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就像如果父皇真以为你住在兰若水榭，那他就不会管你是不是有苦衷，也不会去管京城的流言有多少陷害你的成分。但你从此就不可能嫁入皇家了，别说皇家，只怕稍微有些势力的人家，都不会明媒正娶地迎你入门。”

大尾巴十分不满地扫了扫，苏淼吃完一块点心，小爪子撑在下颌上，想了想才说道：“我才不稀罕！”

“可我稀罕啊。”秦墨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萧倾染也是为了十三弟着想，才不想说出两人的事。况且……”

秦墨目光有些冷漠地看向了马车外，京城高大繁华的建筑飞快地从马车两边闪过，就如同皇宫一样，这里也是一座华丽富贵却藏着无数冰冷肮脏的城市。

有些时候，人们甚至已经不太相信真有爱情的存在了。

“况且什么？”苏淼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