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语气都有些犹豫了。
但皇帝召见,即使是太子都不敢不见。
宁王也只是对他微一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青衣人行了一礼,身形展动,一晃眼便消失在了门前。
苏淼等他离开了,这才慢慢走了过去,问道:“你父皇召见你,是不是没什么好事?”
秦墨对她笑了笑,薄薄的嘴唇微扬,淡淡道:“父皇虽然不喜欢我,最多也就训斥一顿,不会对我怎样。”
他目光沉静,心中对玄宗的召见理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宁王负责京城夜间防卫的事,玄宗又怎会不知?
苏正阳带神风营悄无声息进了京城,皇帝陛下不想因此而损了自己的贤名,不会太和苏正阳计较。
再加上太子从旁帮忙说话,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让他暂时留京,连惩罚都算不上。
但皇帝陛下的怒气,总是需要找个地方发泄的。
对太子一党来说,牺牲一个本就无关紧要的弟弟,总比牺牲一个手握兵权的亲信要好得多。
所以估计又是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你父皇和你生病的皇叔关系好吗?”苏淼瞧着他目光变幻,突然问道。
“很好。”秦墨想了想,点头道:“晋王是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父皇一向待他很好。”
“那你可以这样……”苏淼拉了拉秦墨的衣袖,示意他弯下腰来,在他耳边叽叽呱呱地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