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崴伤不是很严重,回家后春英又给我冰敷,第二天已经好很多了。我本想在家歇一天的,但是周湘的电话又来了,我一看那号码,就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周湘说要再请我跑一趟医院,因为麻烦事又来了。脚还疼着,我让司机余生开车送我。
一进周湘的办公室,我就见到汪雯菲和窦洁琼那两个冤家又凑到一起,还有杨颂也来了。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托着下巴,等待好戏开场。
周湘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蛀牙,“这是窦小姐拿来的”,她向众人展示。
我疑惑的望着窦洁琼,不知道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这是汪守成的智齿”,窦洁琼说,“我早就多留了一手,当初汪守成去拔智齿后,我就向牙医要了一颗,并且请他保存在医院里,就等着以后如果需要,可以做亲子鉴定。”
我愣住了,窦洁琼居然知道汪守成三年前去拔智齿,而且还留了一颗。“那牙齿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忍不住问。
“找康瑞霖要的,好歹也是老相识,我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窦洁琼转头望着我,“当时汪守成去拔牙的时候,你不是在那家口腔医院当护士,还负责给他打麻药吗。所以要请你过来证明一下,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杨颂对我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年前,汪董事长确实到口腔医院拔了几颗智齿,我也确实负责给他打麻药”,我实话实说。
窦洁琼面露得意之色,“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
“骗人!”汪雯菲跳了起来,“就算我爸真的拔过牙齿,你怎么能证明,你现在带来的这颗,就是他当年拔掉的。”
“牙医康瑞霖可以证明,董事长太太当时也在场,医院里还有其他护士,也都可以证明董事长确实去拔了几颗智齿”,窦洁琼似有十足的把握。
我当时的确在场,可是时隔这么久,我哪里认得出,这颗牙齿,是否就是当年拔掉的那颗。
“窦小姐是希望,我用这颗牙齿进行dna鉴定”,周湘慢吞吞的问杨颂,“你的看法呢?”
杨颂持赞成意见,“这可能跟一连串的事件有关,希望周教授可以协助。”
“我就知道会这样”,周湘微微一笑,“我可以做鉴定,但是你们同时需要证明,这颗牙齿,到底是不是汪守成的。”
我看到汪雯菲和窦洁琼彼此互瞪了一眼,那眼神都凌厉得可怖。
杨颂立马要动身去口腔医院,我要求同行,我也满肚子的疑惑,急需得到解答。杨颂同意了。
到医院后,康瑞霖找出了当年汪守成拔智齿之前的x光照片,交给杨颂。他证实,那颗牙齿,确实是当年他亲手为汪守成拔下的。
“你为什么会同意帮窦洁琼保管那颗牙齿?”我奇怪的问康瑞霖。
“当时窦洁琼突然来找我,哭哭啼啼的说,让我看在老相识的份上,帮她一把”,康瑞霖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而且她说得那么可怜。她告诉我,毕业后突然出国,是因为怀了汪守成的孩子,汪守成为了避人耳目,将她送到美国待产。怀孕期间汪守成对她还挺照顾,但是孩子出生后,汪守成嫌弃是个女孩,就给了她一大笔钱作为抚养费,想要就此和她断绝关系。”
之后窦洁琼一怒之下带着孩子回到滨城,她听说汪守成要分几次到口腔医院拔智齿,便找到康瑞霖哭诉,请求他帮忙保存一颗汪守成的智齿。如果汪守成实在不肯认这个女儿,将来也好拿来做亲子鉴定。康瑞霖想着不过就是帮忙保存一颗牙齿,也不费什么功夫,就答应了。窦洁琼要求康瑞霖严守秘密,因此康瑞霖只是私下保存,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康瑞霖所说的,与窦洁琼出国回国的时间确实一致,推算起来,她所生孩子的年龄也与悠悠相符。
离开口腔医院后,我又去找了律师唐祺。唐祺证实,当年窦洁琼确实是因为怀孕才出国,而且出国手续是汪守成委托他一手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