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汪守成已将我和他共同居住的那幢洋楼,以及其他地方的多处房产转入我的名下。而我和他签署的那份协议所规定的1000万元,是不对外公开的,他已私下交代给唐祺处理。
1000万元是我早已知道的结果,但房产转入我的名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很快的向前跨了一步,站在唐祺面前问:“唐律师,你说的房产是怎么回事?
“立遗嘱的半年以前,那几处房产就属于你的了”,唐祺说,“房产证都在我这里,董事长要我在他死后交给你。”
“他怎能过户给我?我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哦,是了”,我猛然想起,“年初他说要给我转户口,拿了我的身份证,又要我填表格,原来……”
“是的”,唐祺说,“这事是我经的手,一切法律手续都已齐全,你是房产的主人了。”
我明白了,汪守成是担心他死后我和小宝会吃亏,因此提前给了我们保障,那几处房产加起来,价值上亿元,再加上协议规定的那一千万,我们不但衣食无忧,而且堪称富有了。
吴老太对于那份遗嘱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豪门向来重男轻女,由唯一的儿子接掌简·爱集团无可厚非。而汪守成家外有家,想必吴老太也清楚他在外头还有子女。至于我的那些房产,既然在汪守成生前就已转入我的名下,她也无法干涉。
但是汪雯菲愤怒的叫嚷起来:“这样的安排根本不公平、不合常理。我要提起控诉,我要控告爸爸立遗嘱时神志不清,病势昏沉,所以这遗嘱根本无效!凭这遗嘱的内容,任何法官都可证明它的无效。他根本就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立这样的遗嘱。”
“白纸黑字,你凭什么说无效?”阿珩冷然替我出言反驳。
汪雯菲皮笑肉不笑的撇了撇嘴,“凭什么?你心知肚明,爸爸会这么优待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吗?一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从爸爸那里骗来的。不光如此,还下毒害死了他,虽然警察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我可以肯定,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毒死爸爸,谋夺家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法律难容!”
“你说什么?”吴老太颤巍巍的走到汪雯菲面前,“什么绿帽子,什么奸夫淫妇?”之前我和阿珩被下药的事情,吴老太并不知晓,因为汪守成下了封口令,加上得到了不少好处,汪雯菲也不敢再提。但现在汪守成已经去世,她又想以此来否决我和阿珩的遗产继承权了。
“奶奶,您还不知道吧,他们两个曾经被我和爸爸捉奸在床。哦对了,就是元旦的那天晚上,您的孙子假装头晕,这个女人送他回去,然后**,啧啧,我和爸爸回去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床上颠鸾倒凤”,汪雯菲得意的冷笑,“当时爸爸气得差点中风,但他死要面子,不准我把这事说出去。您想想看,对于一个给他带来这么大耻辱的女人,爸爸怎么可能主动把房产过户给她。如果没有您孙子的撑腰,这女人又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连唐律师都被她骗了。”
汪雯菲这番说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吴老太勃然大怒,她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来到我面前,猝然间举起拐杖,对着我狠狠敲下。我毫无防备,腰部挨了重重一击,疼得我弯下腰,吸着冷气。
吴老太手中的拐杖继续对我没头没脸的劈来,阿珩冲过来护住我,拐杖落在了他的身上。
吴老太握着拐杖的手顿住,脸色铁青,“你让开,我先收拾了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再来教训你!”
“奶奶,打人是野蛮人的行为”,阿珩的声音不大不小,不亢不卑,却具有压伏所有声音的力量,“请你先把事情弄清楚,不要听信汪雯菲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哼”,吴老太将拐杖往地上用力敲击,“我相信雯菲不会信口胡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可能编造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丑闻来。”
“老太太”,眼见局面闹得不可收拾,唐祺这个局外人不得不插手干预了,“董事长生前还留下了遗言,老太太,请借一步说话。”
吴老太锐利冷冽的目光扫过我和阿珩,最终还是跟着唐祺,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梯。
我全身脱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心里一阵绞痛。刚才所有发生的事,都让我震惊、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