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利用她来对付她的爷爷”,他很正经严肃的说。
我急了,“今天才刚拜了弥勒佛,那位大师也告诉我们要学弥勒菩萨把肚量放大,一切能够包容,你怎么转眼间就忘了。”
“我没有忘,我不会惦记着报仇的事情,我只想摆脱冯氏的束缚,全身而退”,他郑重地说,“如果能搜集到冯钊的犯罪证据,我也算是为民除害做善事,用善行来减轻、减短我们的苦难。”
他还真是活学活用,让我无话反驳。我转而“审问”他,“你准备使用什么样的衣炮弹,美男计吗?”
“只要不突破底线,适当用点美男计也没什么不可吧”,他瞅着我,“我已经跟冯诗菡坦白了。”
“坦白什么?”我疑惑地问。
他的下巴轻触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我告诉她,我有生理缺陷,没有能力和她做那种事情,我还好心的对她说,如果觉得接受不了,可以退婚,我不勉强。”
我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惊了,阿珩居然为了不和冯诗菡发生关系,不惜编造出这种既拙劣又丢尽颜面的理由来。“她有什么反应?”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冯诗菡肯定相信了,而且并不介意,否则婚事早就发生了变故。阿珩编造的理由,也只有对冯诗菡这样的人才会产生作用。
阿珩流露出少许愧疚之色,“她说只要能够天天看到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都不在乎,她还保证,绝对不会把我有缺陷的事情告诉她的爷爷。有时候觉得,我挺卑鄙的,这样欺骗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这都是被她的爷爷逼出来的。”
“多好的姑娘”,我半真半假的感慨着,“如果你和她成了真夫妻,应该会挺幸福的。”
“你这是什么话”,他皱着眉看我,“我是认真和你说话,不是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我强压下满心满怀的酸楚,“如果实在对付不了冯钊,就和冯诗菡好好过下去吧,她单纯没有心机,不会伤害你,而且长相好,性格也不错,是当妻子的不错人选。”
他生气的推开我,“我为此煞费苦心,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想要放弃了,让我和冯诗菡假戏真做,好让你彻底解脱,可以另觅归宿?”
“阿珩”,我发出一声低喊,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绝对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过得太累。”
阿珩蓦的拥紧了我,把我的头压在胸前,“别再说这样的话,现在唯一能够支撑我去和冯钊周旋,给我勇气和力量的,就是你的承诺,愿意等我一辈子的承诺。如果你放弃了我,我所付出的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我伏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再抬起头来,用迷离的眼神仰望着他,伸手抚摩他的脸庞。轻咬他的肩膀、脖颈、胸膛,再使劲的抱住他的腰。我用这些挑逗般的动作安慰他,告诉他我的承诺永不改变。
他迅即低下头,他的唇就炽热的紧压在我的唇上。吻得我意乱情迷后,他才深吸一口气说:“我告诉你,你可以不相信全世界的东西,唯独必须相信我的心。世事会变迁,连日月星辰都会转移。但是,我对你的心永不会变!”
他说完这些,就开始对我的身体发动猛烈的进攻。“你要好好补偿我”,他狂肆的亲吻、爱抚我,在我的身体烙下他的专属印记。我热爱这样灵光户现的惊喜,特别是整个身体为之苏醒的震颤感受。又是一夜无眠,陷入激情的漩涡中不能自拔。我这份“礼物”真是“物尽其用”了,让他享用得很彻底。
从洛阳回到滨城后,我和阿珩又恢复了先前的相处模式,各自回避,难得一见。两个星期后,阿珩终于和冯诗菡完婚,正式成为冯家的孙女婿。
他们没有举行结婚仪式,据说是冯诗菡讨厌繁琐的仪式,坚持要旅行结婚,冯钊只好顺从孙女的意思。我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阿珩的注意,是他唆使冯诗菡的,他不愿意在婚礼仪式上宣读爱的誓言,也忌讳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两人只是把结婚证一领,就准备出发去国外旅行了。
领结婚证的那天晚上,冯汪两家在五星级酒店举办了一场家宴,为一对新人庆祝。那样的场合,我是非常排斥的,但是继母的身份让我不得不盛装出席。为了那场家宴,我下足了苦功夫,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只为能够展示出最得体的笑容和最完美的仪态风度,以免让冯钊起疑心,再做出什么对我和小宝不利的事情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没有给汪守成丢脸,在洋溢着喜庆气氛的家宴上,优雅从容、沉着冷静,一举一动都符合汪守成太太的身份。而阿珩也完全进入了新婚的状态,俨然是个体贴的好丈夫,对他的妻子呵护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