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喉头紧逼,情绪昏乱,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内心的情感却已如江河决堤般泛滥,我很想告诉他,这条项链我五年来一直戴着,连进医院生孩子也没有摘下来,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的走到窗前。酒在我的体内燃烧,我感到头中昏昏然,想打开窗子透气。
手刚伸出去,就被阿珩拽住,他用力一带,我扑进了他的怀里。于是,突然间,一切堤防崩溃,他的嘴唇火热的紧压着我的,贪婪的、灸热的在我的唇际搜寻。我全身的血液都奔腾起来,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捶击着胸腔的跳动声。
我无力的伸手推拒,身子却被他越箍越紧。血液向我的脑子集中,耳朵里嗡嗡乱响。压制已久的激情强烈的在我每根血管中燃烧,血管似乎都将迸裂。我在昏然溃乱中放弃了反抗,任他脱去我的衣物,将我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似蕴含一种激动、升腾,乃至奔腾咆哮的热流,将我的理智淹没殆尽。我醉了,一部分醉于酒,一部分醉于情。阖拢眼睛,意识越来越模糊。
直到他的手碰触到我的大腿内侧,我才猛一个激灵,脑子里回复的一丝清明让我发出模糊的语音:“不能……真的不能……”但很快我的声音被他的吻堵塞住,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他的手在我最敏感的部位流连,那快而有力的爱抚让我全身如同触电一般,酥软颤栗。
我脑子昏沉,思绪凌乱,但当他终于进入的时候,疼痛感却异常清晰,与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我浑身急剧的颤抖不止。他探到最底部,久久的紧抱住我,一动不动,等待我镇静下来。
我的眼里涌出泪珠,一发不可遏止。他温暖的唇滑过我的面颊,温柔的为我吮去泪痕,一面在我体内由缓转急的抽动起来。他的身体有着我所不能承受的沉重,我被钳制着动弹不得,对他的狂猛进攻毫无招架之力,渐渐在他的起伏中沉沦了自己,双臂用力地抱住他,指甲深深陷进他背部的肌肉里。
痛楚混合着欢愉,如枝蔓疯狂肆意的滋长,到最后我已经产生了灵魂出窍的虚无感,疲乏得连眼皮都无力眨动,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耳畔充斥着靡乱的喘息低吟,偶尔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手机的铃声,又或是别的什么,我分辨不清,然后,所有的意识和声响都消失了……
我从昏睡中醒来,头脑发胀,浑身酸软疼痛。四周被黑暗笼罩,我摸索着拧亮床头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两眼发。待我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发现阿珩已不在房间里,通往会客厅的房门紧闭着,显然是他关上的。
窗外在下雨,雨打窗棂,发出单调凄冷的音符,触动了我内心底层的伤痛。我支撑着爬起来,光着身子下床,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衬衣胸口仍然湿凉湿凉的,残留的酒渍还未干。
我打开房门,外面的会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低头翻阅杂志。他听到响动抬起头,用手托着下巴,望着我,那唇边的笑意是颇含兴味的。我对着那张笑脸呆愣了许久,不明白为什么周煜会出现在这里,而阿珩却不知去向。
“阿珩被他家老爷子叫去陪人吃晚饭了,老爷子打手机没人接听,就让我到这儿找人,阿珩很无奈的去了”,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斜对我飘了过来,“阿珩放心不下你,让我等你醒来后,负责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生硬回应,满怀着自我厌恶和幻灭之感,脚步沉重的向套房大门行去。
“鄢小姐”,周煜在身后唤我,“看在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的份上,就让我为你效劳吧,不然我没法向阿珩交待。”
我僵住了身子,脸上**辣的。我不知道阿珩是怎么跟周煜说的,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睡在阿珩的床上,任谁都能猜到我们做了什么。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从包里翻出手机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8点了。
“我先带你去吃晚饭吧”,周煜走到我面前,轻叹了口气,“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美,我坐在台下都陶醉了。”
我刻意忽略他的赞美,依旧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样的陌生号码。直觉告诉我,那号码不寻常,于是顾不上理会周煜,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