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石磊再怎么说抓错人了，都没有人相信。

反而觉得他在故意找茬。

“石子洋，你这种刺头我见多了，偷手机的事还没让你长记性！”

那两个所谓“老师”的表情狰狞、冰冷。

石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们想怎么样？”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捏着石磊的鼻子，给他灌下一种不明液体。

然后就把石磊关进了小黑屋。

屋里臭烘烘的。

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很厚的大铁门。

石磊尝试拍门，手拍的生疼，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一节课被戳醒三回，戚时焱恨不得翻白眼。

他越来越心慌，越来越绝望。

戚时焱也是第一次跟别人谈论起三年多前的事情。

“谁！谁！出来！”

石磊也终于见到了石子洋。

“没收好处，我就是这两天想开了，长大以后想要多点选择的权利，不想像我爸那样，为了一个单子，被灌酒灌成那样。”

就是戚时叙和戚时庭，都是家里的禁忌，爷孙俩都不愿意提。

戚时焱听着，心中十分触动。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不是我妹妹！”

他们都在避免。

“闹别扭了？怎么回事？焱哥，你是不是也跟家里有什么误会才会叛逆？”石子洋问。

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戚时焱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收了那个小屁孩什么好处？”

昨天他经历了一天爸爸的生活，被灌酒灌了个七荤八素，才知生活不易，也知道他们在象牙塔中无忧无虑的生活有多珍贵。

石磊正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石子洋的猜测听起来十分荒唐。

他捂着眼睛，又一次哭出了声。

“除了她还有谁？”

“不是我！不是我！我错了！……”

他终于获救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焱哥，我还是觉得……兮兮说不定真的是你妹妹，你看啊，我跟我爸灵魂都能互换，所以……你妹妹能复活，是不是也不算荒唐？说不定是你妹妹被哪个大师救了！她还跟大师学了本领……”

长时间的黑暗，让石磊一下子没办法适应亮光。

戚时焱回答：“她真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在三年多前已经去世了……”

石子洋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焱哥，你为啥不承认兮兮是你妹妹啊？有这么厉害的妹妹，要是换了我，我得天天在外面炫耀，让全世界都知道不成！”

“石子洋！你是石子洋吗？”

石子洋拉了下凳子，身体靠在了墙上，说道：“焱哥，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他总是烂醉如泥，整天不在家，对我几乎没管教过，所以我不喜欢他，特别是我妈妈跟他离婚后，我对他的厌恶到达顶点，处处跟他作对。他大价钱把我送到这个学校，我就不好好学，故意气他……”

石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挡在眼睛上，努力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才看到，来的人身上穿着警服。

戚时焱趴在桌子上没睡一会儿，就被石子洋戳醒了。

恐惧的折磨，几乎把石磊给整崩溃了。

脑袋又有点昏昏沉沉的，对于时间的流速失去了判断力。

“收到！老师！我爱你！”

只是在网上看到一些人说效果好，就把孩子送了进来，甚至都没了解清楚。

看着原来不喜欢的老师，都觉得亲切了许多。

“继续说……”

像是几个人在小声说话。

“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