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他也是跪在顾清川面前求顾清川原谅，求顾清川放过他儿子。

戚时叙家的门铃意外热闹起来。

“没有哦。”兮兮摇头，“如果有鬼魂跟着你们，你们身上也会有阴气留在身上，晒了太阳才会慢慢散掉，不会看不出来的哦……”

顾清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顾清川特地压低了声音，“我老婆。”

顾清川又带着顾逢祺和顾逢安来作客了。

“魂魄很好找哒，如果魂魄散了的话，只找尸骨，很难很难呐……不过……通过八字推算，也能算出来最后去过哪里，尸骨如果被人换了地方，就没办法啦……”

小朋友们玩一会累了，又一起去看动画片。

顾清川总算寻着个顾逢祺和顾逢安都不在场的机会，和兮兮单独说上话了。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关我！关我！都是我想的主意，能不能把我儿子放了！”

年过中旬的女人，趴在审讯凳上哭得不能自已。

兮兮看着对面一脸期待的人，犹豫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一手里拎着刚从超市买来的鱼，一手拎着给兮兮带来的礼物。

蒋臻然扯了凳子在小孩子们旁边坐下，“跳跳棋加我一个好不好？”

辞退王力妈妈后，顾清川才发现，自己长时间不在家，孩子们性格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总不能看着儿子的手被砍掉，我也后悔啊！……”

这两天，他还没问过。

也是从两个月前辞退家里阿姨之后，顾清川推了很多工作，专门在家带顾逢祺和顾逢安。

“……”

“原来是这样。”

戚时叙每天话不多，冷冷清清的，简直是加大版的祺祺。

顾清川解释说：“我怕祺祺会有心理阴影，想着孩子多一起玩，也能把之前不好的记忆都忘掉。”

“啊？”

三个小朋友趴在桌子上拼拼图的时候，戚时叙和顾清川就在一旁准备饭菜。

这也是他来的第二目的。

蒋臻然一开门，就看见客厅热闹极了。

直到坐在冰冷的审讯凳子上，她才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溺爱，造成了现在这个不可挽救的局面。

蒋臻然此刻正在观战，一边解说一边给大家加油，完全和小朋友们玩到了一起，笑声几乎盖住三个小朋友的声音。

王力妈妈对顾逢祺和顾逢安的生活习惯很是了解，知道他们会在那天下午去上游泳课。

“然然哥哥，下一局吧！”

顾逢祺起身去了卫生间。

警察又气又无奈地看着这个迷途的母亲，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绑架是重罪！你觉得他们会原谅你？”

都是一些小孩子可以一起玩的益智游戏。

“……”

顾清川眼皮轻跳，还是不死心地问，“万一是以前回来过呢？或者……能不能帮我找到她的尸体？就算人没了，尸骨能通过生日啊，头发啊，这些找到吗？”

王力妈妈也因为协同作案，一起被抓捕归案。

兮兮小眉头皱起，如果真的这么推算，对于她来说，是个巨大巨大巨大的工程……

两人说到一半，卫生间的门开了。

顾逢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朝着顾清川和兮兮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坐到沙发那里继续看动画片了。

动画片的声音能掩盖掉大部分声音。

顾清川心虚地想，祺祺应该没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