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演边走边了解这次试镜的基本流程,原来就是根据原本设定好的几个场景,通过抽签方式来决定今天试镜的内容。只不过,试镜内容里的台词是需要参赛者自行发挥的,而导演和现场评定人员,基本就是参赛者的临时发挥和场景代入感来决定最后的优胜者。
不得不说,这场比赛确实挺公平的,而且一定能找到真正的代言人,如果没有她这么横插一脚的话。
“暮少奶奶,这是今天设定好的四个场景,您先过目。”看着导演一脸热忱的递给她一份内部资料,韵自然明白导演的用意。毕竟临场发挥和事先准备所产生的效果是不同的。但是如果她真想获胜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内幕。
伸手阻止了导演的举动,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导演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还是认为我必须要靠这种方式才能获胜?”暮天霖这点到没说错,对于演戏她从小就有慧根,而且通过这些年的磨练,演戏什么的她信手拈来。
装摸做样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导演将那份资料递给了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给韵赔礼道歉∶“陈某怎么敢呢,只是常言道有备无患,暮少奶奶毕竟不是从一开始就加入的,所以我只是担心您有些方面不是很了解,如果让暮董事知道我照顾不周,那就不好了,是吧。”
果然还是因为暮天霖的原因,难怪那么多的富二代在娱乐圈里玩的是风生水起。站在大门口,韵看着草坪上正在辛勤忙碌的工作人员,和在一旁简易棚里调整着最后妆容的参赛者们,只是做了个深呼吸∶“可这样不会对她们太不公平了吗?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只希望导演和评审团的老师们打个招呼,别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就特别对待。”
站在二楼的书房里,暮天霖通过书桌后的窗户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看着韵对着陈导说了些什么后就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而那个导演的脸上却满是忧愁。一定是这个丫头要求导演不要对她特别待遇,让这个陈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从他认识这个丫头起,她就一直是这副样子,高傲的像是个女王,除了月之外其他人都不被她放在心里。但偏巧,他也是这样的性格,冷傲起来六亲不认,除非他愿意做的事,不然用什么去要挟他都没有用。都说一山容不下二虎,他到偏要打破这条无聊规则,或者说,他要驯服这头猛虎,本来老虎也是猫科动物,所以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刚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休息室,韵就感觉到了来自周围选手的敌意。毕竟经历了之前的那晚,估计在媒体的轰炸下,估计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是暮天霖的未婚妻了。所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那些选手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种种。
其中有两个比较大胆的女生,就开始议论纷纷,而且像是故意想让韵听见一样,说的话也特别的难听。工作人员有些紧张的看向韵,但谁料到韵却表现的一脸淡定,毕竟她从小就在这种非议中长大,对此她已无所谓。她们爱怎么说让她们说去便好,反正她也不会掉一块肉。
对着工作人员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韵只是礼貌的开了口∶“谢谢你送我过来,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忙吧。”
那个工作人员暗暗地松了口气,叮嘱了韵接下来的活动议程,便一溜小跑的走出了休息室。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韵看着那些还在努力打扮的更加枝招展的女生,只是轻轻的啧了嘴。她们当这是选美大赛吗?就算真的是选美大赛,重要的也不是那张脸,对于身材和气质甚至是修养反而更为重要好不好。
习惯性的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她好像从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手机的踪影。不用说,肯定又是被那个暮天霖给拿走了。等会儿试镜结束后,她一定要问他把手机拿回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就算了,居然连手机都要被限。
“你不用补妆吗?”正当韵因此而生气的时候,就感觉有个女生走到了她身边,抬起头,韵对上了一张说不上漂亮却带着些许稚气的脸。看着对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韵只是点了点头∶“那种化妆品用多了对皮肤不好,而且若是天生丽质的话,就算不化妆也照样能出彩。”
这句话还是韵小时候,她妈妈告诉她的。还记得妈妈说过,真正的美和气质不是靠化妆品就能堆出来的,更重要的是多学习多看书,那么这个人就算长得一般,在别人眼里也是有韵味的。至于外表的美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存在,会随着年纪的老却而凋零。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刺激到了周遭的其她候选者,她们想发作却碍于韵的身份不好开口,只好狠狠地瞪了韵一眼,而胆子更大一些的,则对站在韵身边的女孩儿开了口∶“小涵你怎么还是那么单纯,人家可是暮家的少奶奶,别说是不化妆,就算是演技一套糊涂也比我们这些人强。我看啊,我们这是在替人家做嫁衣,有什么便宜都让别人占了。”
那个叫小涵的女生看看她又看看那个说话的女生,一脸警惕的看着韵∶“你就是暮家少奶奶?”
韵平生最烦别人说她是不劳而获,这对于她来说也许就是个死穴,而那个女生似乎说上了瘾,一直唠唠叨叨的没完。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把修眉刀,韵想都没想取下保护套就这么用力掷了过去。
看着那把刀几乎是贴着那个女生的脸继续往前飞了一段,随后稳稳地扎进面前的梳妆桌上,吓得全场女生不由得集体尖叫,也因此惊动了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当他们赶到休息室的时候,就看到韵一脸悠闲地用桌上工具修着指甲∶“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女人她打算要杀人!”那个当事人已经吓得昏厥过去,说话的是坐在她邻座的另一个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