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被人搀扶着上了日本人的车,迈上去的一瞬间,她回头朝着如意楼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遥想当日,她也是在这里跳下黄包车,一把甩开奉伯的手,迈着轻快的步子第一次走进这座犬马声色的戏园子。那时候锦瑟顶着满头珠玉,媚眼如丝的站在台上朝她挑衅的斜一眼。
“怎么了,锦瑟小姐。”
秦瑟瑟转过头来:“没有什么。”
洋车的车门“啪”的一下合上,斩断了秦瑟瑟与这座园子的全部联系。
“走吧。”她轻轻启唇,准备奔赴向原本属于锦瑟的、不堪的命运。
……
晚上八点,被锁在柜子里的锦瑟悠悠转醒。
到了该接客的时候了。
她睁开眼睛,四下都是黑的,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线光。
“……秦瑟瑟?”她的声音在柜子里闷闷的喊。
没有声音。
锦瑟眯起眼睛,透过细细的一线柜子风往外看,房间里没有人。
“秦瑟瑟,你在吗,秦瑟瑟?”
她震得柜子哐哐的响,可是任凭她再怎么折腾出动静,都也没有人理她。
锦瑟的梳妆台上无处不留下秦瑟瑟毛手毛脚的痕迹,换下来的衣服散乱成一团,用过的刨水就那样敞开着晾在那里。
胭脂和油彩泼了满地,再也没有人回应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