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子扬那阴鹜的神色来看,接下来我再说一个字他都不会信了。
这就叫先机,他在给我看那张照片时,其实是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可我选择隐瞒与细小处的杜攥,所以就变成了我一番话全成了谎言。而许子杰是他一再对我警告莫去招惹的人,却又几次三番都给碰上,不仅是犯了他的忌讳,现在还成了“罪证确凿”,所以我没了坦白从宽的机会。
“余浅,有时候我还真想掐死你算了。”残虐的话近在耳畔,男人深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令我觉得惊颤,意识到他已怒意盛行。
突的一声沉喝,将我心脏吓得差点跳出来:“还不说,你跟子杰在那咖啡馆里谈什么事?”
震惊莫名,电光火石间顿悟了看向他,“那是你安排的人监视偷拍的?”他竟然卑劣到如此?心底升腾的怒意直往上窜,可还没积聚起来,就见他冷凝了脸沉笑道:“监视你?余浅,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如果是我安排的,就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找你了。”
上升的气焰顿时熄灭,许子扬虽然口吻亲蔑,但说得却有道理,如果真是他安排的人偷拍监视,那么在当天他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也不用等过三天才来。
可认清事实后,更加心凉,是有人故意拍下我跟许子杰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是针对许子杰,还是......针对我?如果针对许子杰,那么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发给许子扬?而如果是针对我的话,那么就有些了然了,定是有人知道我跟许子扬又在一起,想要借此挑拨我跟他的关系,这种情形得利的人就是幕后主谋。
所以,我有一半的理由怀疑是丁岚。
抬目去看许子扬沉凉的眼,欲言又止,如果我能想到是丁岚暗派了人,他会想不出来?现在他质疑追究的是我与许子杰究竟牵扯什么事,而不是幕后拍下这些的人。
而偏偏我又不能将真相说出来,所以最后只能看着他,有口不能言。
许子扬在等了半饷后不见我有回应,终于怒极,“哐啷”一下,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掀到了地上,不用说,我的那台老式手提在连翻几个跟斗后,报销了。但我的视线却是定在脚边的碎片上,那是一个小猪瓷器,跟了我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