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小心!”李湛见唐宁有危险,直接扑身上去,忘忧的剑在他左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唐宁虽躲开了刀剑,却被忘忧狠狠拍了一掌,吐血在地。
面对暗卫的群攻,忘忧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白衣的衣衫一挥动,马上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中。随着他离开,现场的毒虫慢慢退去。
李湛这方面损失眼中,几乎人人负伤。唐宁被内力镇的昏迷过去。
李湛看着月光下一片狼藉的王府,说了句“回军营,”便带着唐宁飞身离去。
旧伤心伤,唐宁身上的伤一层接一层,加上忘忧的刺激,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来。
李湛看着在梦中流着泪叫着“娘亲、爹爹”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心。如果杀她,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但……犹豫再犹豫……明明知道这人害他至深,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可以惩罚她,可以欺负她,却……无法杀她。
李湛的人还在各种衡量时,他的手指已经在唐宁的脸上磨蹭,给她拭泪。
“唐桀死了,我们的恩怨也尽了。唐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湛没能时刻呆在唐宁榻前,他不在军营多日,有很多事需要他决断。
“你说,戎狄旁支夺权,派人求和?”听着下属的报告,李湛的眉毛抖了一下。
那位汇报的人正是李湛身体武力最高的人,宋书。他见李湛问,恭敬的回了一个是。
李湛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墙上的划了一下,沉思了一下说道,“答应他们。”
李湛的话音刚落,宋书立即不复刚才温文尔雅的模样,大吼道,“给五千精兵,就永灭戎狄。王爷如此是养虎为患。北齐朝廷方面已不需要我们伪装,皇帝又不会削我们的权,干嘛还不打他!”
面对宋书的无理,李湛也不恼怒。手指在各国版图划了一下说道,“各国之所以能保持安稳,是因为各国势力差不多。若北齐吞了戎狄,就一家独大,若是其他各国联攻击,那么……腹背受敌。”
李湛说完后,站在一旁另一个年轻人说道,“让戎狄进贡,也省下我们对它的管理。我们可以把剩下的精力专门对付都城那么混蛋。王爷这样是是数得,再好不过。”
那人叫凤孝,是李湛身边仅次于李夏的谋士。只是凤孝身体一直不好,大多数养病,若非这样重要的会议,一般不会出席。
“凤孝、宋书,你们素来与李夏交好,去劝说一下他。此番与戎狄议和的事,非他莫能任。”既然确定要如何做,就该确定让谁来做。
李夏最擅长做钱帛方面的规划,与戎狄议和的事,由他来做再合适不过。但他近日却一直称病,让李湛无可奈何。最让李湛无可奈何的是,李夏竟然把手中账本还给李夏,想要归乡养老。
对于当日烧李夏茅屋的事,李湛觉得很愧疚。任着李夏各种对他暗讽,也没有说话。他依旧派人送去各种良药,以求他这个军师早日康复。
但作为一个王爷,他允许属下的人任性,却不允许他不干活!
“青海王此番竟然对戎狄之事,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有点怪异。”就算是被成为鬼才的凤孝,此番也有些看不出青海王的意思。
青海是戎狄的一部分,却从来独立为证。比起戎狄,青海王更加难测。
戎狄遭此变化,按理说,青海不该没有任何举动。至少,该扶植自己的人登上戎狄王位。但,青海王却难得沉默,让人猜不透。
“青海王刚找回失踪多时的弟弟,恐怕现在忙于内政,没有闲空管外面的事。”李湛说着把一个关于青海王的折子递给凤孝。
“原来如此。我们自当趁着现在这天时地利的条件,逼迫戎狄新王签订新合约,到时候,就算青海王想如何作为,也没有办法。”
“自当如凤孝所言!”
处理完戎狄事,一群就开始商量如何返回北齐国都,谋回太子位。
虽然万里江山不在李湛眼中,但他却知道,在四方风云将动的时刻,手握大权,是保护自己和想要保护人的最好办法。
就在李湛与属下谋划时,一个人在房间,突然睁开眼的唐宁趁着这个时间,迅速打开忘忧塞给她的纸条。
原来,在忘忧用银链裹住她的时候,趁机把两样东西放在唐宁手中,一个药丸用来解李湛身上的毒,一个纸丸记载着一些字。
唐宁缓缓展开那张丸,只见上面写着,“若有孕,身上之毒自动化解。”
虽然与忘忧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唐宁怎么不了解他的个性。见他拔刀相向,便配合的演了一场戏。但此时看到纸条上的字,却又一瞬间五雷轰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