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猜到贺宗在打自己的主意,但他的油腻发言也并没有让阮娇娇觉得厌恶。
吃到后来,贺宗赫然发现对面桌子上原本满满当当的菜基本只剩空碟。
她没有在意自己庶子的身份,神色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勉强。
实话他现在是不能与她明言,怕把她吓着,也落得个与魏宴一般的下场。
这么精致的人儿,不精心细养着怎么行?
娶了她,不能让她后悔觉得不如在家的时候,必须得比现在更精致。
能不能问的,她都已经问出了口。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是挑着桌面上吃食的话在说,现在连剩下的半壶酒都被拿走热去了,只剩光光的桌面和簌口的茶。
正好赵胜和姚黄又端着酒菜回来,都遗憾自己是错了什么精彩之处,又值得主子们再饮一杯?
阮娇娇并未推诿,举杯与他遥遥相敬。
即便之前拒绝魏宴留船的时候,姚黄也没有说狠话,至始至终都是笑模样,恭恭敬敬请他走。
阮娇娇十分在意身体健康,珍爱生命,当即便点头让姚黄去做。
反观另一个,阮娇娇只是想到他就厌烦了。
即便是买卖不做,只走这一趟也绝对不虚此行,能让贺某铭记于心终身不忘。
“还未与阮姑娘提过,贺某家中实是世代养马,贺某也是个粗人。
实属有幸,能再遇姑娘与姑娘同行。”
成套的瓷器碗碟撤下之后,又上来几只琉璃高脚碟,里面装着切成一口一块儿的果子,就连叉果子的小叉子都能看出是银器。
他忍着,阮娇娇也忍着,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都没能喝得尽兴,还都装作不让对方看出来的状态。
“哈哈哈……甚好甚好,贺某现在更加期待此趟扬州之行了。
好像,也没用听她们说话大声,都是轻言细语温温柔柔。
看他的魁梧模样,想来也是挣得不少,不然哪儿能养得起自己,还养一帮子下属。
贺宗不敢提杯太勤,怕把心上人喝醉了。
贺宗是在扬州那边有些生意来往,但他此行与那些毫不相干,只为眼前的这个人。
贺宗决定,他得再多挣些银子才行。
阮娇娇点头表示理解,“真是太巧了啊。”
连媳妇儿都养不起,还有脸娶什么媳妇儿?
是不是扬州的女子都这般婉约细致?做事都看着比他们这儿的女子更温柔。
贺某为家中长子却身为庶子,成年之后离家自立门户,历经几年蝇营狗苟好歹有个糊口的营生。
偶尔眼神对上的时候,她依旧会对自己的笑,嘴角扬出浅浅的弧度,温婉腼腆。
赵胜受了姚黄的提醒,也把主子的饭菜撤走加热。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那么点儿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在。
贺某必须要再敬姑娘一杯,先行谢过姑娘厚意。”
心上人用轻轻柔柔的声音与他讲起扬州的情况,他看着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红唇,只觉得有些醉意上头。
难怪大爷只见了阮姑娘一次就念念不忘,他现在有些能理解了。
邺城内,贺鸿顺的正妻柳氏出门参加宴会回来,晚上与丈夫闲聊时提起。
“魏县丞家的那位表姑娘走了吧?听说是浩浩荡荡三大船,来时是什么样走时就是什么样。
外头都在猜测魏家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么说的好好的儿媳妇儿说走就走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