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在延平门搜查这件事很快就上报到章帝的御案上,原本就怒火翻天的章帝把奏折一把扔在蒙梏的脸上,厉声呵斥道,“朕把禁卫营交给你,你就给朕这么个交代!”
“朕让禁卫营的斥候去盯着阿美族,不是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去调查!”
“废物!”
蒙梏跪在地上,剑解掉放在地上,他不敢抬头只能承受着章帝的怒火。
他是禁卫营的大统领,整个禁卫军除了圣旨就以他的命令行事,然而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他的命令,禁军出现在延平门搜查是不可抹去的事实!
“臣无话可说,请陛下降罪。”
“降罪!降罪就可以了!”怒火冲天,章帝一手拍在桌子上,剧烈的响声,孟伟看着章帝充血的手掌,赶紧上来,但是被章帝推开,孟伟没站住,摔倒在地上这个时候谁敢触怒章帝的怒火。
“你自请罪责就能抹掉禁卫营的这件事!”
“微臣不敢。”
“滚!”这个时候章帝不想再看见蒙梏,养尊处优的他何曾这样过,充血的手以及手臂都站颤抖,章帝坐在龙椅上,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眼底血红的怒气渐渐压在最深处,“查不出是谁干的,你提着人头来见朕!”
“微臣遵旨!”蒙梏自然是不会提着人头来见,但是要查出这个人是谁并不容易,今天到过禁卫营的只有章帝的暗人,除了他和随侍在章帝身边的孟伟,没人知道!
难道是孟伟?
蒙梏站在门口,目光微微一斜,看到正在给章帝揉淤血的孟伟。
虽然孟伟是依靠章帝的宠爱和信任才能继续在深宫行走,但是他背后要是还有其他人,那么……可是他们英明的陛下会连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时间流逝连他的尾巴都抓不住。
杨公病愈的消息始终没有传出来,延平门的搜查也结束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搞得人心惶惶,新任的京兆府尹应余睐孤傲,但是为人做官却是有迹可循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抚好百姓,并且在当天递了折子进宫。
折子里洋洋洒洒罄数禁卫营的行为给京城的百姓造成了多少的困难和危害,其中重点指责禁卫营大统领蒙梏和副统领于辉,但是细细看去更多是指责副统领于辉在大统领蒙梏保护陛下安危的时候竟然放任这样的事发生,请求章帝治于辉的罪。
朝堂里波涛暗涌,而三关守将已然隐约发现逼近的战乱。
此时的东瞻皇室,如同往常一样退朝之后皇帝水灏和恪王水溶在御书房想谈国事。
“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将一份折子递给水溶,水灏声音颇淡,目光冷峻,看起来他并没有为他口中所谓的难事而为难,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