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慕容滕中毒的消息在京里扩散之后观海关就没有传一点消息回来,“孤记得走水路一个多月就会到。”
“是,如果顺水一个月就能达到。”
盖子砸在杯壁上,突然的声音惊得殿里的宫女太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呼吸越发的轻。
“继续找。”
“是。”
一沣作揖后离开殿宇,司铭昇眯着眼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他忽然道,“下个月开启恩科,你说父皇会不会让老五监考?”
“孤看老三也不错。”
这可是拉拢官员的好机会,想必老五是不会放过的,可是……
司铭昇笑起来,他道,“孤记得任先生还在京中。”
“是。”卓安回答道,“不久前任先生举办了一场画会,许多还在京中的学子都去参加了。”
“孤的五弟也去了。”
“五殿下也去了。”卓安想了想,低声道,“顾小姐也去了。”
“她也去了?”这下司铭昇惊讶了,他坐直身体,道,“她去做什么?”
“顾小姐与杨小姐一起去,顾二公子也在。”
“杨怀素……”司铭昇看着矮桌上放着的一本书,他道,“任先生在京中,这件事还是任先生来主持更好。”
“殿下说得是。”卓安附和道,“任先生少年成名,现在不过二十多就成为大儒,他来支持恩科定然让天下学子安心。”
“而且孤的好五弟还曾经拜访过他,不知道孤的父皇会怎么想。”
卓安不说话,这时候他的主子只需要他听着而不是说话。
“殿下。”安丰作揖道,“崇文馆的几位大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
同东宫这样平静的气氛少之又少,比如甘露殿正在处理政事的章帝得知玺印被盗他掰断了一根由凉玉为笔身的毛笔。
“蒙梏!”
“微臣在。”
章帝目光冷意,但是久久没有说话,许久他道,“不必了。”
“是。”蒙梏没有多问,既然章帝没有吩咐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皇贵妃呢?”
“和往常一样,和公主殿下在永宁宫。”
“告诉瑞儿,今天开始不要去永宁宫打扰皇贵妃静养。”薄唇微抿,章帝淡淡道。
“可是……”孟伟偷偷看了眼章帝,言语犹豫,道,“三殿下若是问起皇贵妃得了什么病症,奴才该怎么回答?”
眉头微皱,恰好章帝看到他正在批改的奏折,将奏折一合扔给孟伟道,“这个案子就交给老三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