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三爷回来了。”
顾今夕和顾廷棠正在说关于贺天池的一些事,黄同光轻手轻脚走过来,低声道,“三爷没去南园,还没退下官袍直接往千嶂里来了。”
眉毛一挑,顾今夕道,“看来有人去三叔面前卖人情了。”
“恩?”
“大哥同我一起。”顾今夕却是邀请顾廷棠一起。
摸了摸下巴,顾廷棠点头道,“也好,我趁这个机会和三叔聊聊朝里的事。”
一身官袍的顾复游看到站在千嶂里门口说笑的顾今夕和顾廷棠,眉色不变。
“三叔。”
“恩。”顾复游的目光在顾廷棠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顾今夕身上,道,“阿夕。”
“我知道三叔要说什么,只是大哥从明天开始也要进入朝堂,朝里明确打着砥国公标签的人只有三叔和大哥,有一些事我想该和你们说一说。”
顾复游倒是没想到顾今夕直截了当就说开了,不过他的这个侄女原本就了不得,他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翰林院和那些老大人们做拉锯战,家里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梧秋院那事是顾今夕强制压下去,以自家夫人的性子怕是要自己受气也要把云巧收了,免得连累他的官声。
手段虽然狠辣,但是对于偌大的国公府来说,狠辣才是最好的手段,省得那些吃里扒外把府里的消息卖出去的家奴们以为府里一个个主子心善就好欺负。
他们没去顾今夕的书房或者千嶂里前院的书房,而是去了春晖阁。
“这里还是老样子。”看着春晖阁,顾复游眼里透着一丝怀念,道,“不过灰尘积厚了。”
“书籍上的灰尘也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那一排在窗边的桌椅的确是积厚了灰尘,顾今夕不在意春晖阁的书籍,不过这次来了之后她就该让人把这里的书全都抄一遍放去坞林了。
开了窗透气,那桌椅上的灰尘肉眼可及,顾复游道,“良王和梁公子是什么关系?”
在朝堂行走哪怕只是在翰林院做一个清闲的官职但是对于内宅妇人来说一眼就看出了不同的门道,顾廷棠一点都不介意拿着抹布亲自擦桌椅,对他来书这里是他童年的回忆,不过他也不忘听顾今夕和顾复游说话。
“不确定他们有什么关系。”顾今夕眉头微皱,道,“良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当初夺嫡时年纪虽小但也参与其中,据说是陛下见良王还小,一切都是被人怂恿故而留下他的性命,封了良王。”
“的确是这么说。”顾复游点头道,“不过良王的确参与了夺嫡之争,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良王的母妃仪昭仪是太后娘娘年轻时的手帕交,太后娘娘心软求了陛下才有了现在的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