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甬道里什么都看不清,慕容瑚在前面走,不忘牵着顾今夕提示脚下有什么东西。
突然,慕容瑚好像踩断了什么东西,烈陵之中危险纷呈,慕容瑚不敢轻易往前走,顾今夕蹲下捡起地上一个大约是圆圆的石头。
不过这石头上似乎有窟窿,摸了摸,顾今夕道,“是头骨。”
那淡定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天地变化,下午是不是要下雨,着实是不像是一个真正闺秀该说的话。
但是慕容瑚早就习惯了,又或者哪怕顾今夕说出再惊天动地的话他都能淡定的帮忙。
“我踩得是骨头。”踩到骨头要比踩到机关要好多了!
“不知道是盗墓贼还是跟随李氏进来的禁军。”把手里的头骨扔掉,慕容瑚用袖子给顾今夕擦手。
“也有可能是追杀的人。”慕容瑚道,“没有追兵死在这里是禁军就表示前路还有机关。”
顾今夕又蹲下去摸索了片刻,找到一把钢刀,“刀柄有一朵。”
“一朵……我记得不错乱战的时候有一支以义军之名的兵,到处杀伤抢掠,应该是那支义军。”
“走吧。”再多的猜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没有可以携带水和食物的东西,人只能在没水的情况下活三天,他们没有退路,只能争取最大的时间内找到出路。
甬道之中不断的出现尸骨,武器上的标志是义军和大齐的禁军,这也让顾今夕和慕容瑚放心继续前进,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表示这条甬道上没有机关。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不能白色的光亮而是红色的火焰,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扭曲着出口。
“是岩浆。”顾今夕是见识广阔,还没出去就知道可能是什么。
“岩浆!”慕容瑚一惊,道,“这里怎么会有岩浆!”
“不知道。”走出洞口,一个直径有一百五十米的巨大岩浆池挡住去路。
其实也不能说挡住去路,岩浆池正中间有一个石桥,石桥只能通过一个人,但是千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这座石桥还能不能承受一个人通过的重量。
前路受阻后路被断,死神在渐渐向他们靠近,想要活命就继续往前走。
“我先过去。”慕容瑚看着顾今夕认真道,“如果石桥不能承受重量我还能回来。”
顾今夕偏头看着被岩浆烤得似乎扭曲了的石桥,摇头道,“我来。”
“阿夕!”一听顾今夕的话,慕容瑚眉头紧皱,不赞同道,“万一……”
“不会有万一。”顾今夕推开慕容瑚,认真道,“相信我。”
薄唇紧抿,慕容瑚无力道,“我不想阿夕渉险。”
“可是我也不想瑚儿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