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帝看着文官跪下,气得脸都白了。
杨公为首站着,他不言好似这一场劝诫章帝换人是他指使的一般,不过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指使,其实他就算没有指使过,但是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他指使的。
身为三朝元老,杨公桃李满天下,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丰莱国起码有一半的官员是他的门生!
“陛下。”
武官们只恨自己嘴皮子不利落说不过文官,气得跳脚的时候,就见大家以为会旁观的景国公慕容滕站出来。
“陛下,臣有话要说。”
章帝的眼神明显一亮,“说。”
慕容滕作揖道,“这件事是不是柳氏所为还是未知数,何况季大人也说提审柳氏他闭口不言,臣斗胆猜测,柳氏闭口不言乃是因为心上受伤。”
“正是因为顾府做事不近人情,才会有这样的事!”
“此言差矣。”慕容滕道,“敢为列位大人,要是你们家的某一位亲人犯事,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或者她,列位大人是要包庇还是将他\她扭送到京兆府?”
“这……”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是把半个朝堂的文官给问住。
其实文官们不过是抓住一个把柄就想打击武官,两个派系看对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林赋炆眼眸一暗,他眼色一使,立刻有他派系的官员站出来,道,“景国公这话不对。”
“哦?”慕容滕余光扫了眼林赋炆,目光一冷但面上淡淡,道,“安大人认为本官的话哪里不对?”
“景国公之言,下官不敢苟同。”安大人对章帝作揖,继续道,“就算是扭送去京兆府投案,也不该这样大张旗鼓,让柳氏丢尽脸面,日后季大人调查发现柳氏与此案无关,又让她如何在京城立足!如何在夫家立足!”
多刁钻的问题,但慕容滕在朝堂屹立,岂是这些问题就能问倒的。
“陛下。”慕容滕作揖道,“如安大人所说,臣恳请陛下撤销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等诸多审案之地。”
“爱卿此话何解?”章帝看着文官们变了脸色,面上脸色好了很多。
“安大人问臣,顾家将柳氏扭送京兆府,完全不顾柳氏脸面,那么臣想,京兆府的捕快捉拿犯人时,时常拿着铁链就将人锁了回来。”
“此等招摇过市。”
“可其中也有不过是嫌疑人,要是跟安大人说得这样,抓嫌疑人、犯人,捕快要好声好气的去,那么以后我朝衙门的颜面何存?”
“百姓不畏惧,甚至敢打骂官员,这样的衙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陛下,老臣附议景国公之言。”杨公不说话,并非是默认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现在慕容滕一番言论就是他的时机,到了他这个位置,眼里已经没有文官武官之分,只有朝堂只有国家,若是被这些局限,他怎么辅佐皇帝?
杨公的话,彻底的打击了文官派系的气焰,看着他们变化的脸色,武官只觉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