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拿着大笔的钱财离开了京城,也可能被人杀死。”顾今夕皱了眉头,许久叹气道,“这事怕是查不清了。”
顾今夕并没有见过老国公,她的祖父,但这个在沙场上奋勇杀敌,被其他两国记恨害怕的存在,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
“我从柳西林嘴里套出来的消息,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差东风。”
顾今夕和慕容瑚对这个谣言早有准备,但是却不在两人计算的时间内,反而像是突然爆发出来,打得谁措手不及。
“主子恕罪。”明亮的书房,阳光照射书架投下阴影,模糊了坐在书桌后面身形纤长男子的容貌。
跪在地上的男人混身是汗,那夹着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身上好似背着好几斤重的东西,压得他挺不直背。
“查到是谁在背后作乱?”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半旧不新的书籍,但是封面保存的很好,可是书页在阳光下有些泛黄。
每一列字旁边,都密密麻麻的写着注解,字体很正,每一笔都像是量过的。
“年前有一伙人引着我们的人出错,属下曾派人去查过,但是查到一半就没了消息,后来没多久他们又出来了,暗地里斗得厉害。”
“属下从未放松过,虽然属下没有查到他们到底是谁,但他们也没有查到属下。”
“不过上元节前后又出现一批人,属下察觉到又有一批人在调查我们。”
“不过刚开始他们并没有调查属下,也是调查柳西林,后来不知怎的就转头来调查属下。”
男人翻页,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格外漂亮。
“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饶恕你,恩?”
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一变,连忙磕头,一下一下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主子,主子恕罪。”
“主子。”
大抵是男人苦苦哀求打动了那人,就见他放下书,阴影之中眼睛平静无波,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犹如看着死人。
“这条命先借着你继续用。”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既然有人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不必合作但也不能慢了他们一步。”
“这件事,一定要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连宫里的那位也知道了。”
“办不到下次就不用回来了。”
没有说提着人头来见,可这样的话越发的让人心寒和害怕。
“是。”额头都见血了,可现在保着一条命他心里松了口气,道,“那两队人马,要不要属下把他们全都杀了。”
“废物。”平静无波的声音,但是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知道他说错话了。
“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也参合其中,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