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草民也喝了不少酒,头痛不已,回到家就睡下了。”
凌风辩词没有一丝漏洞,但京兆府尹还是抓住了一丝漏洞,他眯了眯眼,道,“你既知他喝得烂醉如泥,又为什么能看到他步履稳健一如往常?”
“大人明鉴,兄长若是强做没醉,草民也看不出来。”
京兆府尹看了看凌风,忽然道,“你们可认识林子炯?”
“林子炯?”凌风率先道,“草民认识,他常在长乐坊、安乐坊两处的赌场游走,草民有一次去赌场试试手气,就遇到过他被赌场的人催债。”
“草民只听说过此人。”郭富林在凌风出来之后周身气场越加奇怪,他依旧低着头,道,“因为此人的姑姑在宫里贵人身边做嬷嬷,他赌钱输了,都是他姑姑从宫里托人把东西带出来给他还债。”
“草民知道林子炯。”福庆一脸嫌弃道,“他游手好闲,不想着养老父,还要老父到处做工去给他还债,如果不是他在宫里的姑姑一直念着他,他早就被卸了手脚挂在城门口了!”
京兆府尹眉色不变,他继续道,“听你三人的言辞,此人品行不端。”
“哪是品行不端,分明是个黄鼠狼!”福庆很是为林老汉抱不平道,“林老汉前段时间伤了身子,他姑姑也受了寒一直在他家里养着,他不想着找事做反而到处赌钱。”
“本官听说,他在祥云客栈听到了一些事,和本案至关重要。”
“大人!”凌风眸光一闪,连忙道,“这样的人说得话,怎么能信!”
“他肯定是为了骗取钱财才信口胡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信口胡说。”京兆府尹看着凌风,一双眼睛好像透着精光。
“那肯定是说草民和郭富林的妻子在那里做什么事,但天地明鉴啊,那安琪是郭富林的妻子,也就是草民的嫂子,草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呸!”他这话一说,外面围观的百姓立刻对着地面吐了吐口水。
“肃静!”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不曾问,你怎么就知道他说了这些。”
“嘿嘿,不瞒大人说,这些年他们这些人没少说草民和嫂子的那些什么事,幸好我兄长是明大义的,一直都没信,要不然……”凌风摇头,很是不屑的样子。
“郭富林,你当真不知道这件事?”但奇怪的,京兆府尹却是去问郭富林。
一直低着头的郭富林沉默不语,那样子要说他不知道还真是没人信。
“这郭富林倒是个重情重义的。”顾今夕道。
“就是太愚了!”范泽熙道。
两人这一番对话,就听公堂上京兆府尹继续问话,道,“郭富林,你要是不说话,本官就认为你是知道这件事的。”
福庆只觉这件事和他儿媳被杀的案子没什么关系,有心想说几句可看着这样子京兆府尹定然要打他板子,而且那凌风和安琪那点破事,他们谁不知道!
于是他憋不住,道,“凌风和安琪的那点子事,我们谁不知道!”
“每次郭富林从外面回来,他们都要去祥云客栈吃好的,至于在里面做什么,大人您看每到那时候祥云客栈的生意就比平日好一些就知道。”
“都是些娶不到老婆又对安琪有想法的人去旁边听墙角!”
“老汉有一次去散步,就听到几个年轻人围着说那安琪叫得……”到底是公堂上,福庆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