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瑚的性格,范迩升也是有所领教,更因他是顺皇后的长兄之子,章帝对他又是宠爱万分,就算是皇子也不及他,故而范迩升对慕容瑚颇有些忌讳。
“真是让世子见笑了。”范迩升拿着茶杯压了压嘴角,客气疏离有礼。
“谁不知范大人好茶,这拓月亭,只要是范大人点名喝过的茶定是顶级的。”慕容瑚大咧咧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口满嘴回味,赞道,“果真是名不虚传。”
“对了,沈先生可是风云来的班头?”
“是,在下是风云来的班头。”权贵们惯来是看不起江湖人士,对上慕容瑚,沈瑞有些不安。
“沈班头不用担心。”见沈瑞神色谨慎小心,慕容瑚道,“前些日子我还看了风云来的杂技,当真是好啊!”
“沈班头管理有方!”
“哪里哪里,当不得世子这么夸奖。”沈瑞连连谦虚,而范迩升却是摸不准慕容瑚来此的目的,真的是为了一杯茶?
慕容瑚可没这么闲工夫!
“说来也是奇怪,当年木班头还是班主的时候,这风云来在京里也就是有点名气,一些富贵人家倒是请他们去表演增加气氛,但也没沈班头接手之后这样的名气。”
慕容瑚看着沈瑞,一脸好奇道,“我这心,真跟猫挠似的,好奇的很!”
“沈班头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整个团都变得这样厉害。”
说着,慕容瑚还站起来耍了耍功夫,看着沈瑞道,“我看你们班里那大汉,下盘稳固了得,难道学得是北临的功夫?”
沈瑞哪敢说什么,只道,“就是一些庄家把式。”
“听闻景老国公曾经征战沙场,世子若有兴趣,不如和老国公讨教一番。”见沈瑞神色显得尴尬,范迩升连忙解围。
“祖父?”慕容瑚连忙摆手,道,“我今天也喝了范大人的茶,该回去了。”
“两位告辞。”拱拱手,慕容瑚不虞谈及此事,离开倒是有落荒而逃之意。
“对了,范大人是怎么和沈班头认识的?”半只脚踏出去,慕容瑚突然回头问道。
关于昨晚的事,乃是机密,慕容瑚与太子关系匪浅,范迩升自是不会说出去,而沈瑞是个聪明人,更是不会说。
范迩升道,“下官在大慈悲寺要了一块药田,近些日子都住在寺里,而沈兄和风云来的所有人也住在大慈悲寺,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识了。”
“原来如此。”慕容瑚恍然大悟,然后道,“我今天去宫里给娘娘请安,娘娘说好些时候没见到顾小姐,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范大人可去看过顾小姐?”
慕容瑚突然提及外甥女儿,范迩升眼底微惊,心中一动,道,“好些时候没去看了,今晚正是时间,得去看看,免得旧病复发。”
“原本说好要与沈兄座谈茶叶,看来是我要毁约了。”范迩升看着沈瑞面色惭愧。
“身体要紧,范兄去看看才是正理!”沈瑞道。
“告辞。”
“告辞。”
两人拱手做别,范迩升上来马车就直奔东市砥国公府而去,沈瑞上了马,回了大慈悲寺,真是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