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瑚站在旁边没有插话,而且他也知道没有插话的缝隙,只是今次来不单是为了让他们兄弟重逢,而是如何处理东瞻国使臣之事。
“我本不该打扰两位兄弟重逢,只是今日我们还另有要事。”轻咳一声,慕容瑚决心当个坏人。
范迩升扶起弟弟,他擦干眼泪,又恢复往日镇定,只是眼眶泛红到底透露了他心绪的激动。
“正是。”点头,只是一看着自家二弟,他心一抽一抽的痛,又似有钝物一下一下敲击着心。
慕容瑚也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事,范迩升的弟弟,范迩齐并不能说话!
既然不能说话又怎么能传出那些谣言?
头疼,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由看着范迩升,道,“范御医可有法子让范二爷开口说话?”
“我们进屋子,我先检查检查。”范迩升沉了沉面色,道,“晚上光线不好,最好是白天。”
五天一休,还得在等四天。
可四天的时间,这期间留出的空白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他们都等不起!
面色沉重,慕容瑚注意附近环境,范迩升点起蜡烛,屋内顿时光线通明。
慕容瑚进屋,看着屋内的蜡烛,突然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以多点亮蜡烛!”
“犹如白昼?好!”范迩升赞,随后道,“劳烦世子走一趟。”
“无妨。”太子有意拉拢范迩升,即便不站队也不能让他在背后插刀,能成为章帝心腹的范迩升,不可不谓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即便现在各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势头还未开始。
但太子不会因此就掉以轻心!
司铭瑞早早就派人来打招呼,故而慕容瑚之言,别院里的管事十分配合,将小院子里那间屋子照亮如同白昼。
慕容瑚慢一会进来,只觉得晃眼。
闭上眼好不容易适应光线,那边范迩升已经检查结束。
“今天并未带药箱,只能粗略检查一番,二弟的喉咙并未受伤,至于为什么不能说话,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拍了拍范迩齐的肩膀,范迩升道,“我先开几贴温补的药喝着。”一顿,苦笑道,“等会回家我就派人送信给父亲,只是父亲向来行踪不定。”
[打个不必担心。]见到家人,范迩齐有了些精神头,执笔写道,[弟弟很好,很好。]
纸上晕染开一个个水晕,范迩齐从未想过能和家人再见。
兄弟两人借着纸笔聊天,慕容瑚突然对范迩齐作揖道,“我知道这样问会让范二爷十分不悦,但我不得不问。”
范迩升薄唇微抿但他知道这是此行的目的,如果此人不是二弟也罢,是二弟……范迩升看着范迩齐眸色微闪,他已经猜到些许。
范迩齐微微一愣,许久才点头。
“当年秦梓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得慕容瑚之言,范迩齐脸色猛得一变,呼吸粗重似乎在压抑什么,脸上手背青筋迸起,他又张嘴想什么,可是咿咿呀呀的谁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见范迩齐情绪反应激烈,慕容瑚反而冷静下来,道,“秦梓公主是被人谋害而死!”
双手紧握成拳,范迩齐奋力敲打桌子,砚台里墨汁溅出,流在桌上,他啊啊啊呜呜呜,情绪激愤,双眼赤红,要不是范迩升死死拉着他,范迩齐恐怕是要冲出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