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见状,知道兄弟俩要吵了起来了,连忙摁住明臻,对皇帝劝说道:“皇上,臻儿可能对那姑娘一时动了情,心急了才说出口无遮拦的话语,你念他年纪轻轻不懂事,就不跟他计较了!”
明泽抚着气得疼起来的胸口,说道:“姑姑你道他还小?都二十好几了,还小!他就仗着皇威才如此猖狂!”
明臻被明慧摁着,一时冷静了下来,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皇上,臣弟自问从不敢居功自傲,一心一意为皇上的江山鞠躬尽瘁,哪里有依仗皇威而放肆呢?”
他已经隐忍二十多年了,这还不够?
明泽冷笑一声,说道:“说得好听,那朕要你带兵攻打夷国,你为何再三推脱?”
以往明臻施对他言听计从,恭敬有礼,但最近他总感觉他的态度哪里不一样了。
他前往漳州,与夷国的探子交手,却无功而返。
以他的性子,他哪会轻易放过敌人的一线机会?
白漓言里言外都向他暗示,明臻并没有竭尽全力追逐敌人,才导致他们越过关卡而逃脱。
他体谅他身体有恙,并不怪罪。况且他带领漳州百姓大力开荒种植玉米的举动,深受民心,他不敢随意弹劾他,怕激起民愤。
可朝中大臣一致主张攻打夷国,不能任由它三番四次的挑衅,他却主张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是出师有名,等此事一过,就找不到攻打的理由了。
明慧见状,连忙做起了和事老:“皇上,你是兄长,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兄弟如手足,哪有过不去的坎。他就说了几句气话而已,你跟他置什么气啊!”
谁知那人一问三不知,只能作罢,坐着楚王府的马车就往皇宫赶去。
他想与玉儿平淡过完这一生,就不能与皇权叫板,不然会死于非命。
她知道这凡间的皇权为大,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所以她初来乍到避免接触皇室的人群。
皇帝看了看沙漏,沉声说道:“现在时间还早,皇祖母应该醒来了,现在就速速去请她来。”
皇帝早就对他甚是不满了,他此刻又公开叫板,要娶一农女为妻,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包括当时她不知道真实身份的楚王。
明臻起身向皇帝施礼道歉。
现在知道楚王是师父,那么她就无所畏惧了。
白灵立即双目蒙雾,扁着嘴躲进明慧的怀里。
这是他作为皇帝最大的人让步了。
引路的公公见她淡定地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平民进入威严皇宫里的那种惶恐,心里甚是纳闷,想出口提醒她要小心守规矩,但念她是楚王府的人,就只好作罢。
除了真实感受到这里的豪华威严,更有对未知的一种忐忑,让她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白灵见大家平和了下来,不再说她与明臻的婚事,对罗玉身份的态度也委婉了起来,心里有点惊慌,顿时又心生一计,继续给皇帝上眼药水:
“不知道罗姑娘有没有时间,我看她这几日总是出入曾氏布业,忙得很。”
“你住口!”明臻目光严厉地看向白灵,要不是长公主在场,他撕了她的心都有!
不多时,马车就驶进了金碧辉煌的皇宫里。
“皇上,罗姑娘闲暇时间去布业帮帮忙也未曾不可吧?臻儿,你明日与她一道过来,如何?”
毕竟明泽是皇帝,有皇威在身,今日被明臻这样忤逆,她怕他们兄弟俩会有芥蒂。
明泽:“哼,你是一时冲动吗?”
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说,还经商!
明慧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白灵,愈发觉得她心机深沉了。
明泽听明慧这么一说,气渐渐消了下来。
罗玉东张西望,觉得甚是好奇。
“哼!”
谁知晌午还没到,宫里派人过来,说皇上要她到宫里走一趟。
顿时,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明慧:“是啊,臻儿,你改日就让罗姑娘进来皇宫一趟,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皇帝火气又上来,瞪了明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