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

目送杨空离去，司轻烟才放低了声音对她们道。

“他太老实了。”百里音点了点头，顺着司轻烟的话解释道。

亲身经历过身体不受控制，知道每天都会有人从城里失踪，有这种危及生命的压迫，那个杨空竟然还保留着‘老实’，未免太过古怪。

至少在这座渭城里，杨空这样的人是最惹人怀疑的。

“各自调查吧，天黑之前依然在这儿汇合。”

“好。”

计划敲定，百里音便让阿四留守客栈，自己则去外面晃悠。

因为刚进城的人依然茫然无措，她现在去任何地方都不会惹人怀疑，所以现在才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

她不确定风临越是不是杨空口中的失踪人口，不过她确信，只要将那件遗失的信物收回，渭城的麻烦也会即刻解决。

百里音沿着这条街一直走着，越走，她越觉得奇怪。

原本悠闲散步的男人们，忽然像无头苍蝇一样躲避，要么就近藏进了人家的店铺里，要么步伐匆忙地往回逃，更有甚者，直接掀开个箩筐将自己藏了进去……

女人们倒是没有躲，照样挑首饰选脂粉。

百里音疑惑之余，下意识就靠近了那边的脂粉摊。

女人们的讨论虽轻，却依然一字不落的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唉，又来了，就希望我家那口子能躲过去。”

“你至少有个盼头，我家男人被抓去之后就没回来过，我都不知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那女人说着说着，竟然嘤嘤抽泣起来。

可她身边的女人似乎并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认了，都是命啊。”口气绝望悲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