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芙一咧嘴，笑得毫无顾忌。

“百里音啊，你到底哪里好呢？”

她两行清泪说流就流，那种明明很悲伤却非要咧嘴装笑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疼，当然，如果这个人不是宋妙芙的话。

百里音没答话，只静静地站在门边，等着她继续说。

“端木落说你是妖女，我觉得也是，不然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能让你躲掉呢？”

“我买了最好的迷药，用了最好的计谋，你明明应该已经被感染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突然不见了呢？”

“百里音，你到底哪里好了？凭什么淮王殿下喜欢你，太子殿下也一直看着你？”

“你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两岁起我就开始接触琴棋书画，所有女孩该做的事，我在十岁之时已经全部精通，我付出的努力，让我成为贵女们的榜样。而你，百里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胆小鬼，你算什么？就凭借那一副皮囊？我哪里比你差了？”

“百里音，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

宋妙芙断断续续地说着，神色悲伤至极，双眼迷蒙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地呢喃着：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

百里音一直冷眼看着她。

如果悲伤，那她何必长一颗害人的心肠？事都是自己干的，到头来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质问她，倒像是她害了宋妙芙一样。

“宋小姐，如果你想找淮王的话，不好意思，他不会理你。想找太子的话，出门左拐，不送。”

宋妙芙脑中早就轰鸣，只能自顾自说着话，百里音话音一落，她就觉得，整个脑子都回荡着：‘出门左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