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微绛,似乎是没料到风临越会突然出现。
佯咳了一声,他回答道,“本殿疏忽了,没注意九小姐兴致不高。”太子眼神飘向风临越,状似疑惑道,“皇弟又是如何知道九小姐不想搭话的?难道皇弟一直都躲在马车里偷听吗?”
风临越倚着马车站着,姿态慵懒邪肆,听了太子的话,他摇了摇头,“偷听这个词多不好,本王一直是正大光明地听着。”
百里音轻笑,就没见过承认偷听还承认得这么嚣张的。
“非礼勿听,皇弟不知道吗?”太子见他大大方方认了,态度还随意的很,不满地训斥道。
风临越就没有看皇族的人顺眼过,他满含不屑开口,“你知道非礼勿听,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言?”
太子也明白自己方才的对百里音说的话确实逾矩,面对风临越的嘲讽,他冷了面色,端出太子的威仪与兄长的姿态,道,
“皇弟,这就是你和本殿说话的态度吗?”
对于这个刚进京,他从来没见过面的皇弟,太子是一无所知的。他似乎谁也不怕,无论是对九五至尊的父皇,还是对掌控朝政的丞相,他都曾予以或轻蔑或嚣张的态度。
因为风临越不得父皇重视,又常年不在朝中,太子认为,风临越能这么嚣张,凭借的不过是父皇对他的那么一丁点愧疚而已。
风临越漫不经心地扫了太子一眼,“太子还是别杵在这丢人,赶紧睡吧。”
“你!放肆!”太子怒喝了一声,额上青筋突起,整张脸因愤怒和羞辱而扭曲。
“放肆?本王就放肆给太子看看,来人啊,将太子送回马车上去,没本王的吩咐,别让他下来。”风临越看着太子挣扎反抗,就像看着在笼中翻腾的鸟雀一样。
太子被捂着嘴,直接架上了马车。
这儿都是风临越的人,根本没人在意所谓的太子头衔。
难缠的人消失了,百里音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