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对不起小姐，奴婢给您丢脸了。”

“你确实对不起我。”

百里音就知道漱灵不会安安分分地呆在床上，她是个闲不住的，于是也没有询问太多。

一句你确实对不起我让漱灵脸色突变，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请小姐责罚！”

“不仅打不还手，还硬生生的受了百里玉湘的罚，你怎么对得起？”她神情冷淡，背过身去没看漱灵。

漱灵一愣，看着百里音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小姐身边已经很乱了，奴婢不敢再给小姐添麻烦。”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小姐此刻正处在权力漩涡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长老们抓住把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她们小姐的麻烦，所以即使知道小姐心疼她，面对大小姐的责难，漱灵还是选择了忍。

“有人欺负你，你尽管还回去就是，畏畏缩缩的不是百里音的人。”

百里音抿了抿唇，眸光幽深。

“漱灵，你现在忍耐反而是害了我，懂吗？”

“奴婢……懂了。”漱灵点了点头。

“回去歇着吧，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以后别乱掉。”她看着漱灵依旧苍白的嘴唇，缓和了些语气让她出去。

漱灵重重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又退下了。

折腾了这么久，百里音倒是真的觉得有些乏了，她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褥里。

她只是身子乏，精神却好的很，只是裹在被褥里盯着香炉袅袅生烟。

她大概是不争不抢太久了，久到连百里玉湘都敢频频挑衅，久到那些小姐们、长老们以为九小姐百里音是个软弱好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