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外披着一层粉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丝,额前有着一块月形、雕刻着神秘纹的暗红色水晶,头上插着红玉珊瑚簪,莲步摇微微颤动,衬得别有一番风情,撇开脸上那抹神秘的面纱,光从身姿来看,倒也是一个倾城可人,只见他轻步,上前,行礼。
“见过风贵君。”
他的周身,簇拥着四名身姿卓卓的侍卫,个个手持利刃,将他围堵的水泄不通,这种紧致的保护,别说是易沐风,就算是别人也动不了他分毫。这就是和他平等身份的待遇,所有的侍卫,都可以供他差遣。
易沐风红着那么一双眼,死死的瞪着他,染上血的容颜,刺目腥味的红袍,在这一刻,竟输给了他,输给了他的刻意装饰,刻意打扮。
他恨意徐徐,拿那双冰冷嗜血的眼神瞪着他,“贱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他正好出事,而他正好来,是看他的笑话?还是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就知道,夏秋瀛这个贱人绝对不可能如他表面表现的那般良善。
他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凌乱的衣服被他飞快的攥紧,唯一可表露他心情的,就是那双至此之中都没有褪去血色的双眸。
夏秋瀛娇柔一笑,讥讽的笑意溢满他的唇瓣,今日的他早就今非昔比,自从陛下给了他那个子虚乌有的名分开始,他就发誓,他要利用这个令他作呕的头衔,为他的孩子报仇!
今日的他,穿上了他这辈子最不敢的穿的衣服,戴着他这辈子最不稀罕戴的金银首饰,面上,擦着他,这辈子最不齿的胭脂水粉。
毁了易沐风,他知道最后迎接他的是什么,他就是一枚棋子,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可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孩子,分得清好坏,尝受着人间万般痛苦。
“易沐风!你一口一个贱人,那我倒要问问你!从我进宫开始,可有得罪过你一一分一毫!你凭什么处处与我作对!连我未出世的孩子都能忍心杀死!”他恨得咬牙切齿,丑陋的容颜,步步向他逼近,说他贱,他又如何不贱!“你不是最不齿我和别的女人有染吗?如今再瞅瞅你自己,还不是被三个女人给睡了?你比我,不知要ang脏了多少!”最起码,他是心甘情愿,那是他最爱的人。而他,那些女人,全是些市井乞丐,地痞流氓。
还多亏了月孤城给他的药,若不然,他怎么能这么悄无声息就能把那三人给毫无察觉的带进宫来。!
“啪——”他高抬的手掌未来得及落下,夏秋瀛巧妙抓住,反身给他一掌,“我不是怕你,是懒得和你一般见识,今日的事,我早就命人传了出去,你就等着被逐冷宫吧!。”
易沐风愤恨的捂着半张被他打红的脸,手上的长剑被他紧握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放声大笑,“想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夏秋瀛讥讽他的话,他好似没有听到,他的笑容凄凉,手心被他握出血,风宫里的一切,全是被鲜血渲染,到处可闻刺鼻的血腥味。
只听到他隐忍的怒气,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因为你对陛下不忠,任何一个想伤害陛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要杀光你们!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