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还能说什么,流着泪,滴着血,跪在地上,砰砰砰的那个响头磕的,都恨不得磕死她自己。
“陛下,呜呜,下官先回去为陛下凑齐银子,恕下官不能再陪陛下,呜呜,下官告退。”司徒静抽泣的哭的一抽一抽,看那样子,好不可怜,不管对错,她哭成这熊样,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心虚不已。这也太悲惨了些。
“好,京城治安不好,路上小心。”哭成这样,估计劫匪也不敢拦截,不知道的还以为轿子上躺了一个死人。凤倾试探性的劝慰她几句,凡事都要向前看,看开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知道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不合适,毕竟去的这是银子,是她一辈的积蓄,没办法,谁让你们得罪了元沣璟,要不然他犯得着这样宰你们吗?。
司徒静脚步不稳的走了,这一走一晃,众人担忧她这还没走到家,人就死在了路上。
除了担忧,当然有的还是害怕,恐惧,不安。这盘子少说也得百盘以上,还装的个个不一样,陛下和皇贵君这是明摆着把她们都给扣下。可二十万两黄金,她们有的是挥霍的厉害,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积蓄,有些银子,还被她们拿来养男宠了,不过也幸好她们聪明,提前把银子了,要不然就得全部充公,都捐给陛下,不亏死她们?。
她们深刻的相信,陛下准备来这几百盘子的“东西”是为了吓唬她们,她们可是跟随了她许久的大臣,一两个就算了,还一群,她就不怕她们集体反抗,辞官回家,和她对着干?那可就是折了夫人又赔兵,大大的不值。
只要她们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就不信陛下还真能和她们硬碰硬,和她们对着干。
“李刺史?”元沣璟的视线在下首的众臣身上饶了绕,最终定落在李菿身上。
李菿绷紧的神经瞬间一紧,m的,她的头都能低到胸上去,还特意挪到了最后的座位,怎么还被揪出来了。
她和其她的大臣想的一样,牙关咬紧,死不松口,断定陛下不敢真的把她们怎么样。而司徒静,怪只怪她的承受能力太弱,坑了她,只能说她活该。!
“皇贵君,下官才入朝为官不达一年,二十万两黄金,怕是真的拿不出手,下官不比司徒大人阔绰,她有的她的积蓄,而下官没有。”
入朝为官一年?欺压百姓,私收赃物,强抢民男,别看她外表给人和善,像一个明官,实质,内心可是ang脏的很。
元沣璟唇角溢笑,“李刺史何必对号入座,本君知道你的难处,可没说让你给陛下捐银子,只是想替陛下请你吃一顿晚饭而已。”轻描淡写,真的仅此而已。
吃一顿饭?李菿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瞅了眼那碗被小书童放在桌子上的黑蚂蚁和蚯蚓,一个哆嗦,“皇贵君,恕下官来时已经用过饭,如今实在没有胃口。”
“那碗是给司徒大人盛的,你的晚饭可不是它。”元沣璟灵动的黑眸扫过她所坐的位置。
机灵的玉儿瞅见了,便忙慌的去掀她所坐的地方,那盘子里边的食物,结果一掀之下,一个响亮的“呱呱呱”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所谓的“食物”不是其它呀,正是一只大如手掌的癞蛤蟆,李菿顷刻间眼珠子就瞪直了,与那盘子里的丑陋生物,大眼瞪着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