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对上沈琨不怀好意的笑，瞬间回神。

王家的威胁摆在了明面上。

小王氏蝶翼一般的睫毛颤动，大有死里逃生的恍惚感。

姜妩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她猛然意识到小王氏什么都知道。

“三个月前？”老夫人若有所思，“沈缚领命南下彻查两河盐运使张繁贪污一案！”

一番话堵得王家族长面红耳赤，指着姜妩破口大骂：“此时是我王家同老夫人议事，你一年轻女眷当堂驳斥，又是哪里学的规矩？”

她也知道，最后牺牲的可能她一人。

姜妩快步走到小王氏面前，红莺一把钳制住小王氏的手腕。纤纤细指搭在小王氏手腕上，的确脉象圆润，有孕在身，可这一探姜妩便对小王氏的情况了然无胸。

“王家打算如何？”老夫人憋i一肚子气。

小王氏身份特殊，加之沈缚又向来是尊煞神，半晌老夫人都未曾开口，最后僵着脸，被迫应下：“自然。”

“成君姐姐大婚暴毙，是何原由你我心知肚明。成君替姐再嫁，最后却成了沈琨的妾室。我王家丢了好大的脸！现今沈琨一口咬定成君腹中胎儿是沈缚的。我看，今日就应该让沈缚把成君收入房中。否则，当初的事我看也不必遮瞒了！王家女也不是白白折辱的，我等定然让京城上下都知晓沈缚大婚逼迫新妇自尽而亡，又对成君下药，致使良家子为人妾室。”

你是这府中唯一一个肯收我东西，把我看作人而非物件的女子。在你面前，我好像是活着的。偌大的国公府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也从未有人认真听过我说话，只有你会在看见我满手伤痕时问我一句“疼吗？”

眼看自己即将死里逃生又重新被拽入深渊，小王氏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姜妩不哭反笑。

“这孩子不是殿下的！”姜妩坚定喝道，“我敢同诸位以性命起誓，仅凭只字片语就要把此等大事禀到陛下面前，若有不实之处便是欺君，届时又由谁来担此责任？王家？还是国公府？”

丫鬟的窃窃私语声源源不断传入小王氏耳中，她不再哭，认命地低垂着头，引颈向戮。

后来许久，姜妩才明白小王氏或许想说的不是“能不能救救我”，而是“你好好的，姜娘子。”

王家官职一般，可全家上下皆是言官，不可小觑。

国公府决不能因为此事在朝堂上受人指摘！

王家人哑口无言。

“来人，将这个贱人拖下去杖腹，发还王家。”老夫人生怕事迟生变。

不。

小王氏的命，她姜妩同样要保住。

“老夫人，各位族老，王姨娘也是官宦女，莫非因为二公子一句话就让王姨娘受刑而死？二公子是何品性，府中上下皆知。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