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风沉!”
“就凭你?少大言不惭!”
“可知道他在宫中哪里吗?”
侍卫无奈道:“右相…这的确是真的。”。
他口中的赔偿,是指那张盐引。
右相冷嘲热讽道:“你想知道啊?那就自己进宫去查,不过以你这么微贱的出身,想必从未进过宫,应该还不知道进宫是需要宫令的吧?”
“右相还真是维护汪妙嫣。”姜妩唇边勾起一丝讥讽,“堂堂一国丞相,亲自来与我一个妇人为难,我还真是荣幸,可惜我并不需要你的宫令。”
被右相瞪着,姜妩耸耸肩,“随你怎么想,心脏的人看谁都脏。”
姜妩一转头就看到了从宫里出来的右相,宫门口的侍卫齐齐给右相行礼,右相摆手示意他们免礼。
“不是在文华殿,那就是在武英殿,或者中书省,皆有可能。”
宁国公手里就算有,也不会借给姜妩一个妾。
然而,一旁很快就响起侍卫尴尬的声音。
陆风沉与沈缚关系一向不错,又同样在朝为官,他很可能知道沈缚在哪儿。
然而到了大理寺后,值守的官吏却说陆风沉不在,只告诉姜妩:“小陆大人还留在宫里。”
侍卫让开路,“进去吧。”
如今京城人人皆知汪太傅家的千金研制出一张药方,救了右相独子太后的亲外甥一命。
右相一只手负在身后,纡尊降贵道:“你若肯放弃向汪家勒索赔偿,再向老夫和妙嫣跪下赔礼道歉,老夫倒可以考虑把宫令借你。”
姜妩也不想平白帮他,但沈缚现在身陷困境,她需要有人帮忙。
“宁国公府。”姜妩道。
他似是面带嘲讽,上下扫了姜妩一眼,“想去找沈缚?可惜了,他人头保不保得住还未必。”
皇宫分内廷和外朝,内廷是后妃居所,进出最为严格,不仅要有宫令,还要先得了贵人们的许可。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右相老脸阴沉,冷哼道:“不识好歹!没有宫令,我看你怎么入得了宫!”
右相拂袖离开,身后就响起姜妩的声音。
“当然是字面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冷肃声音响起:“姜妩?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妩睨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雕琢精细古朴的银牌,交给了午门侍卫。
“不可能!她一个贱妾又出身低下,手里岂会有宫令?”右相压根就不信,“你们再给我看仔细了!”
一炷香后,马车在威严宏伟的宫门前停下。
右相故意吊着姜妩的胃口,他明白姜妩想知道的更多,但他一个字都不打算多说,越是如此,姜妩就越抓心挠肝。
姜妩越发确信陆风沉会有沈缚的消息,她回到马车上,让马车夫快些往皇宫赶。
“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姜妩现在却说,方子是出自她手,人是她救的。
这事要是真的,那可就精彩了。
姜妩看右相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信,有条有理的和他分析。
“你想想,汪妙嫣就算要向相府献药方,怎么会通过陈兴业?她和陈兴业从前可没有半点交集。因为当时陈兴业负责主审我的案子,那张方子是我为了寻找脱困的机会,才让他交给相府的。”
随着她的话,右相脑中闪过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疑点,神色几番诡谲莫测的阴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