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各位贵人们不信，大可以去提国公府当日值夜的人来问，定然还有其他人在当夜看见过她！”

“我也看见了！当日夜里只有老夫人身边的白嬷嬷出入过后厨！”

姜妩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汪妙嫣身上。

他其实只看见白嬷嬷偷偷进后厨，至于下没下毒，他也没看清，但为了能让自己脱罪，他只能将屎盆子都扣到她头上。

“这么说，那日寿宴的凶手的确另有其人！”

“可白嬷嬷平日里对你忠心耿耿，倘若不是你指使的，那她还会听谁的命令？”

陆风沉亲自走上前，经过一番严谨的试探，他确认无误道：“死了。”

一片求饶哀嚎声响起，当即就有人架不住招了。

汪妙嫣如果只是杀个陈兴业，汪家还有办法能轻轻揭过此事，可若是被查出寿宴下毒也是她做的，姜妩一直都是被陷害的，到时后果才是真的恐怖。

姜妩目光微妙的看向被提来的那些国公府下人，陆风沉当即下令，“把他们带下去严审！”

白嬷嬷一脸灰败地瘫倒在地，连老夫人都承认了，她再拼命狡辩也是徒劳。

陆风沉想起了元绮南，不由皱眉，她被绑架了这么多日，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早派人去请过元绮南，对方却以病重无法下床为由，连出面都不肯。

白嬷嬷慌了，吓得跪在老夫人脚边，抓着她的袍角，“老奴没有！您要相信老奴！”

汪妙嫣背脊僵硬，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两只鹅看上去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侍卫不明所以，照着姜妩说的去做，拿着长筷，将一枚褐色药丸塞进了鹅的喉管里。

老夫人凌厉又错愕的目光射向她，她猜忌过许多人，却没想到毁了她寿宴的竟然是身边人。

姜妩在寿宴上救回一条人命，非但无错，而且有功。

只有早点确定凶手，他们才能免受酷刑。

连老夫人看汪妙嫣的眼神也不似以往温和，充满了质疑和猜忌。

宝墨堂除了老夫人，就只剩她能使唤白嬷嬷。

“我丝毫不知这贱奴背着我做过这些事，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她的辩驳苍白，几乎只剩下色厉内荏。

老夫人咬了咬牙，面上还得装的难以置信，“这不可能！不是她是谁？”

如果白嬷嬷真的与此事无关，一个人能污蔑她，这么多人还能连起来污蔑她吗？

她陪在老夫人身边大半辈子，她是汪家一手栽培的，比老夫人还要更向着汪家。

所以即便汪妙嫣的命令，会损害到老夫人和国公府的利益，但只要对汪家有利，她还是会去做。

白嬷嬷恨恨地咬牙切齿道：“与其他人无关，是我憎恨你对老夫人屡屡不敬，又和府里的少爷眉来眼去勾三搭四，所以才想杀了你！免得让你日后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又是这套说辞。

姜妩听了不气反笑，甚至还有心情夸她，“还真是大公无私舍己为公的忠仆，看白嬷嬷的架势，想必已经准备好一个人承受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