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没说话，看到了妇人怀里的孩子，约莫两三岁情况很不好，似是发着高烧，额头上全是汗，双眼紧闭嘴唇发青。

姜妩阴沉的眼眸微垂，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你以为你帮她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要是大少爷在这里，绝不会像您一样充烂好人，白白浪费医馆的资源。”

“住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喧嚷声。

他就是吃准了妇人已经无路可退，故意开出天价诊费。

没有一个母亲能容忍这种恶毒的诅咒，妇人气到浑身发颤，眼睛里猩红的血丝遍布，下唇几乎被咬出了血，“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妇人脸色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被羞辱的，“哪有诊费这般昂贵的，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任他在旁边反对上了天，姜妩只管吩咐伙计：“带她去找大夫。”

周掌柜看着那些铜板面露不屑，眼珠子精明贪婪地转了转，“行啊，就是我们这儿诊费要二十两银子，也不贵，只要交了银子马上给你安排大夫。”

妇人脚上踩着破烂的草鞋，粗布麻衣上到处都是补丁，看上去拮据又窘迫，泪眼婆娑的哀求：“求求您了，我孩子真的快不行了。”

周掌柜手一僵，见到是她才被迫将扫帚放下来，讪笑道：“您不是还在看账本吗，这么快就看好了？”

不料周掌柜突然冷冷一笑，反口道：“可惜我现在又不想给你治了，给多少银子都不治，死了也是你孩子活该，谁让他有个没脑子的娘，滚吧。”

说到这里姜妩又微笑道：“当然，希望等有一天你病重无钱医治时，你也能遇见你这种人。”

掌柜打量了一眼她的姿色，淫笑道：“你去卖身还是去陪客，这银子不是好凑的很？”

姜妩神情冷若冰霜，凛冽锐利的视线看向他，周掌柜仿若芒刺在背，亏虚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周掌柜眼光过于狭隘，看不透银子好赚，但苦心经营多年才攒下的好名声如果没了，医馆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骂谁趁火打劫？把嘴给老子放干净点，一个臭要饭的还挑三拣四起来了，爱治不治，治不起就滚！”

“二十两银子？！”妇人声音颤抖，含着泪的双眸兀然瞪大，穷人家半年的销也才二两银子，连孩子的病情都还没诊断就先开价，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是！”

这样劈头盖脸的辱骂让妇人难堪至极，可看着怀里难受的孩子在拉着她的衣角，她还是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好，二十两就二十两，只要能救活我的孩子，再多钱我都去给你凑来。”

“你……你！”

姜妩及时走了出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阿妩，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妩眸子厌倦地微眯，没想到刚说完姜伯恩，他还真就来了。

周掌柜双眼一亮，像找到了靠山，“大少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