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煜被吵得头疼,叱骂完两人,厅内终于安静下来。
“萧氏,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难道你觉得老爷还比不上你聪明吗?你无非是嫉恨我已久,自导自演打定了主意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啊,记住你说的话。”
姜妩向面前严肃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屈膝福身,“参见国公爷。”
“若无证据,那妾身不知。”姜妩思忖了一下,“敢问可验出燕窝里是什么毒了吗?”
姜妩依旧从容不迫,只看着大夫道:“若我验出这里面不是鸩毒,你当如何?”
“若是夫人想,将痕迹抹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这府上最想除掉我和姜娘子的可就只有您一人。”萧姨娘不甘地咬牙。
旁边站着的大夫出来回话道:“燕窝里下的是鸩毒。”
木轮轧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推着轮椅的纤细身影越过柳绿离去。
沈夫人甩手冷笑,“我院里所有下人可都被老爷亲自派人仔细查过了,今日无一人往后厨去过,更别提下毒了。”
当年国公爷为了利益毫不留情,不惜毁掉沈缚。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沈年煜口气不善。
如果不是这次把周氏和萧氏牵扯了进去,姜妩的死活在他看来什么也算不上。
“世子到——”
“都给我闭嘴!”
“走。”沈缚低沉清冷的声色在灯笼摇晃的檐下响起,不容人忤逆,这话是对姜妩说的。
沈夫人被查的最严,但半天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一瞬间无数不善或凌厉的视线都投向了姜妩。
“鸩毒若是储存不当,沾染异味也不是不可能。”大夫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姜妩,讥哂道:“你一介养在深闺的女子能有什么见识?少在这里妄加议论,惹人笑话。”
“萧姨娘您先冷静,没有证据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沈年煜打断两人,“行了,为着一个妾闹得鸡飞狗跳,瞧着都可笑。”
姜妩很清醒,“和鸩毒症状一样的毒药多了,当时燕窝散发出来的气味隐隐发苦,可鸩毒一向不会有气味。”
国公爷沈年煜脸色一沉,他特地吩咐去通传的人别惊动沈缚,难道是那个妾特地去找了沈缚?
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倒是心机不浅。
沈年煜额角狂跳,早晚会被沈缚气死。
姜妩听到头都大了,只觉无语至极,真是想作死拦都拦不住,还要拉别人下水。
“此事无论怎么说都因你而起,闹得现在家宅不宁,我限你三日期限查明真相,否则一并治罪!”
他随手就将这桩麻烦全部甩给姜妩,左右一个出身低微的妾,任由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更重要的,这也是在间接给沈缚添堵。
沈缚嘴角翘着讥诮的冷意,“父亲要在朝堂上也有这种本事,就不会常被陛下斥责庸碌无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