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就是下场

“奴婢……是嬷嬷让奴婢去后院看看衣裳洗好了没有。”

柳绿恭敬地敛眉低首，遮住了眼底闪过的慌乱。

“我还以为你是来寻世子殿下的。”暗九倒没有起疑，随口问道：“这些小事还用你去做吗？”

她好歹是大丫鬟，跑腿这种杂活，素来都是由低等丫鬟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绿紧张的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早上清闲，所以……”

沈缚眉宇冷峻，他还有要事在身，没理会柳绿，“不必管这些杂事，走吧。”

“是。”

轮椅被推走，成功过关的柳绿松了口长气，而后一声冷笑。

以世子殿下的性子，就算知道姜妩受难，想来也是不会搭理她的。

沈琨是个有前科的，她说的话，老夫人基本信了大半。

沈夫人吓得心一抖，“儿媳正在管教后辈，惊扰母亲，望您恕罪。”

听到打伤嫡子，老夫人脸色更加冷沉了，看着颇有几分骇人。

何况姜妩这张脸过分祸水。

“你喊什么喊？把她嘴给我堵上！”

“请老夫人金安。”院内众人具是跪下行礼。

沈夫人脸色一白，纵有再多不甘怨恨，也只能乖乖噤声。

姜妩挑眉冷笑，她并未压低声音，引得众人注目。

“今日若不重惩姜妩，待日后人人效仿，府上岂不是要乱了尊卑？往往世家大族的腐败衰落都是从内里治家不严开始的，我又岂能纵容这祸根？你再多嘴，我连你一同处置了。”

“给我接着打！”见姜妩被堵上了嘴，沈夫人姿态强横，看着她冷笑，“这内宅还偏是我一人独大，你嚷的再大声以为会有谁来救你吗？”

顾嬷嬷出言讥讽道：“佛堂罚跪不痛不痒的也配叫教训？你当夫人是傻子任你糊弄？”

“怎么，你想搬出沈缚来压我啊？”沈夫人根本就不为所动，浓妆艳丽的脸上浮现不屑又阴冷的笑意，“我不怕告诉你，便是沈缚在此，我也要问他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不等姜妩答话，沈夫人慌了，立刻怒声驳斥，“你竟敢扯谎诬陷琨儿！分明是你……”

沈夫人脸色一变，不怒反笑，“好，我倒是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敢动手伤嫡子，今日谁来都救不了你！”

“她是世子新娶的小妾，却嚣张跋扈尊卑不分打伤嫡子，儿媳这才命人责罚她。”

……

“我在问她。”老夫人带着压迫感的威严目光扫过去，“没让你说话，就不要多嘴。”

沈夫人拧起眉头，姜妩接着大声叫嚣：“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私刑，是觉得这内宅唯你一人独尊吗？夫人敢不敢让我派大夫去看看二公子伤情？”

老夫人面色阴沉着，一眼注意到了姜妩，却并不认识她，“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还真是锲而不舍，承您厚爱，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