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有点滞涩。
“不是不是。”姜妩连忙摆了摆小手,她虽然喝醉了,也分辨得出男人的情绪,感觉他有些生气,张了张嘴想认错,听见男人道:“剪烛芯本是你该做的,我替你做了,应不应罚?”
本来就静的屋子,也彻底陷入了死寂。
姜妩已经俯身坐进了软轿,一路过街穿巷,从国公府的小门被送进了沈缚的住处,再一次走进熟悉的院子。
罚?
姜妩歪了歪头,想也不想地点头:“罚!”
男人穿着玄色长袍,丝滑的面料看着就知道是极好的,腰带懒漫的系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则握着把泛着冷光的银剪,散漫不经地剪着喜烛的烛芯,俊美如斯的脸晦暗不明,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
虽然不比迎娶正室的嫁衣,却也华贵无比,绣工精美,用得也是上好红绸。姜妩的肤色本就白皙,五官疏艳,如此明艳的颜色也压不住她的美,稍稍抬眸便心晃神摇。
“开窗。”他突然开口。
他新进门的小姨娘抱着枕头,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那鲜红衣遮掩的白皙颈项仿佛在无声地引着沈缚的视线。
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心里想着沈缚的罚,又想着自己该伺候沈缚洗漱更衣,腰间却蓦然被沈缚手中尖锐的银剪抵住。
这世她绝不会这么做。
“罚!”姜妩又点了下头,发间的钗饰差点被她晃掉。
前世沈缚处处依着她,顺着她。她亲手糟践了他的真心,这世她想好好弥补他,只要能伴着他,就心满意足了,又岂会委屈和不满。
但她想到接下来要和沈缚发生的一切,心就跳的飞快。
沈缚的手中把玩的银剪一顿。
姜妩赶紧起身朝沈缚走了几步。
很快酒劲儿就上来她的整张小脸红扑扑的,同时脑袋也昏昏沉沉,昨晚她的情绪有些高昂没睡好,忍不住往床上靠了靠。
“嗯,我知道了。”姜妩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委屈和不满。
话落,姜妩身旁的窗户全都吱呀声打开了。黑夜里,几道暗影,迅速地隐退下去。
沈缚那双狭长的凤目,在烛光的摇曳中渲出几分兴味儿。
妾室也没有红盖头,姜妩只能用一柄精巧的扇子稍作遮挡。
姜妩酒劲儿上头,看到沈缚就想亲近,但是她站起身没能使上力,又重新跌坐回去。
姜妩换上了昨日的嫁衣。
还没反应过来,沈缚的手指一动,锋利的剪刃喀嚓剪断姜妩的腰带,衣衫顷刻掉落在地。
少女只剩下薄薄的中衣,其余全部暴露沈缚的眼前。
男人唇角弯起无比恶劣的弧度,语气戏谑道:“侍寝见到夫君还穿着衣服?”
姜妩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脑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
侍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