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泽点了支烟。
还没送到唇边,目光不经意间和陆琰冷冽的视线,猛地撞在了一起。
“咳……”
手一抖,夹在指间的烟没拿稳,直接掉进了手边的水杯里。
坐在他对面的乔疏狂,却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促狭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陆琰,和他对视着。
无声的战斗,随着目光的交缠,腾起一股无形的硝烟。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压迫感,和冷冽的气息,让人格外不适。
但眼下三人早已在这么多年的交锋中,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完全不在乎这种情况。
可乔疏狂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别开视线,向季越泽伸手要了两支烟,顺手递给了陆琰一支。
“得,您和那丫头的感情吧,我不掺合。那种馊主意,我以后也不给你出了,您老也别拿视线折磨我了。咱题归正传……我前几天,才把发现的新情况报告上去,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又让我们集合了?是不是那帮子老家伙,又……”
“疏狂——”
欲言又止的季越泽,急忙叫了死党一声。
睨着他玩世不恭的笑脸,指尖儿上荡着一缕淡淡的薄烟,缭绕在他的面前。
“这又没人,还不让说啊!”
季越泽不赞同的瞪了瞪乔疏狂。
“管好你那张嘴,这些不该说的话,不管在哪儿,都别说!免得日后成了习惯!”
沉稳如季越泽,仿若家长般的训了乔疏狂一句,转脸又看向陆琰。
在他递来一个机密档案袋时,季越泽怔了下。
下意识的狠狠地吸了口烟,随即将烟蒂摁灭,伸手拿起了档案袋,解开上头印着的火漆……
一场会议,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等三人离开会议室,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