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有些话，我早该对你的说的，却耽搁到现在，实在很抱歉。”听辛洹隶出声，见辛洹隶回过神来，凤妤侧头回视回去，不闪不避地对辛洹隶对视。

辛洹隶心中一突，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让自己看上去极为平静地道：“什么话，你说吧。”

凤妤说下去，从自己来这个世界后说起，从第一次女扮男装与辛洹隶在湖边相遇说起，事无巨细，当然也包括了她与辛墨戈之间的一切。

时间，在凤妤的述说中快速流逝，天际的乌云越来越密，寒风在亭外肆意呼啸。

辛洹隶没有打断凤妤，衣袖下的手在凤妤的述说中一寸寸收紧，指尖深深扣入掌心，一缕鲜血顺着指缝渗透出来染红衣袖亦毫无所觉。其实，这些话并非他第一次听到，早在当初他为救她受伤昏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过了。当时他昏迷着，但并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她坐在他的床边说的，还说等他醒了后与他说清楚，他当时甚至不想醒来。

而等他真的醒来后，她已经去了京城，他们几乎没机会见面。

那个时候，他有些庆幸，又很担心她的安危。

几个月后，那日前往陵城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匆匆一别亦来不及说什么，也没时间说什么，眼见着她与辛墨戈一起离去，消失在前方。

再次见面，就是几日前了，她与辛墨戈一道回来。

他们的感情很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自然也看出来了，还看得很真切，于是避而远之，相信她定然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吧，所以也并未提，并未主动找他要与他说什么，直到那日他得知辛墨戈与各藩王合作的消息而匆匆忙忙前去竹园证实的时候，几乎是她回来后他们第二次见面。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做过什么，更没有对他表示过什么，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