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洛西看着他笔直的背影,依稀可以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她敛眉,沉声道:“你明白就好,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哦?”傅兆泫扭头,看向连洛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什么事?”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连洛西刚问完,傅兆泫就轻笑起来,但是那抹笑意却未抵达眼底,只是留在表层。
“瞒着你?怎么,婚礼一结束,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坦诚相对了吗?”
连路西抿唇,只是直直盯着他的脸,他是如此的冷漠,为什么他们彼此之间,总隔着长长的距离。她没有办法对他放下心里的戒备,而他,似乎也不会对她放下自己的骄傲。
见她不说话,傅兆泫转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直接进了浴室。
“如果你不想早点睡,想等我的话,我不介意。”
“我明白了。”连洛西不再多说,而是直接上了床,她知道今晚傅兆泫不会对她有任何动作,可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虽然她不愿意接受,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拒绝,而是安然接受。
连洛西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同一张床上,她还能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该说她幸运,还是该说傅兆泫宽容?
洛小白在结束酒宴之后立马回了家,他一遍又一遍的给风月初打电话,可是却一直是无人接听。最后甚至,关了机。
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她今天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怕是不会原谅他了,他该怎么办?
风月初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膝而坐,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可是风亦初却一直没有回来。
桌子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风月初最后还是将手机关了机。
她安静的坐着,双眼无神,却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很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风亦初还没有回来,她等的快要急死了。
可是她却连风亦初的电话也打不通,风亦初从来不会不接她电话,她很担心,可是却没有心力出去找他,因为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她从未这么累过,好希望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她每天都会和哥哥一起去找洛西,他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那个时候,他们的日子还过的很好,可是为什么,这一切变得这么快?快到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去接受。
门铃声响起,风月初先是一愣,却还是连忙从沙发上下来,跑过去开门。
“小语?”
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司徒语,而司徒语身边的人,则是喝醉了的风亦初。
风月初心一紧,她皱眉,扶住风亦初沉重的身子,“怎么回事?我哥哥怎么会醉成这样?”
司徒语什么也没说,而是摇头,扶着风亦初进了屋子。
“月初,总裁喝醉了,哪里有热水,我去给他擦擦脸。”
刚将风亦初放倒在沙发上,司徒语便立马开口问道。
风月初从来没有看见风亦初这样过,他落魄成这个样子,眉目间透着忧伤,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一脸痛苦。
风月初没忍住,刚抬手指向厨房之后,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咬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苍白的小脸微微颤动着。“哥哥,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小西,小西。”
风亦初张口,却叫着连洛西的名字,风月初屏住呼吸,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风亦初的脸此刻,是那么的不真实。
司徒语端着热水从厨房里出来,一抬眼却只能看见了跪在沙发前哭泣,趴在风亦初身前的风月初,和满脸痛苦的风亦初。
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在酒吧里找到他,他喝的烂醉,误以为她就是连洛西,才肯跟着她回来。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风亦初这样,他一直是淡然的,是出尘的。可是原来,他也不是神,也会为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难过。
司徒语不忍看风月初哭的如此伤心,忙端着热水走过去。
“月初,让我帮他擦擦脸吧。”
风月初点点头,给司徒语让了个位子。
“他去喝酒了?他去哪儿喝酒了?”
司徒语擦着风亦初的脸庞,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是创世旗下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