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像是激发了暴力,安尚书抡起一个拳头就往江慕儒的脸上招呼过去,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听到江慕儒哎呦一声,捂着脸,缩在地上。
本来只是不想管这糟心事情的宋凤,瞧见自己儿子被打了,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使唤人要去把自己儿子给扶起来,但,有安尚书的人在,她的人哪里能碰到江慕儒的身体?还没走出步子呢,就被安尚书的人给丢了出去。
乐如意忍不住伸手捂着江逸辰的嘴,不让他再开口说话,毕竟,二爷这一开口,就让人家打架,她可是还要看热闹呢!这打来打去的,有什么好看着的?
“你这混账东西,我女儿都已经委屈的嫁到你家,还贤惠的带了一个妾嫁进来,你还不满足?竟然还想着今晚去那个贱人的屋子里面?你看我不抽死你!”说着,那安尚书上前,又是给了江慕儒两个大耳瓜子,以视泄愤!
乐如意拉着江逸辰到一旁的假山上蹲坐着,顺带从自己随手带的小布袋里面拿着瓜子出来,边磕着瓜子边看着戏。
不过,她就是觉得很好奇,而且一直都很好奇,按照他们现在这样的嚣张程度,这安尚书绝对可以大手一挥,让人将他们抓起来,进入大牢!可事实上,怎么总觉得这安尚书做事情,都非常的忌惮,而且,看似高调摆官威,实际上却是一个缩手缩脚的家伙?
“二爷,你说,这个安尚书不会是假的吧?”歪着脑袋仔细想了很久,乐如意都没想到个什么原因能让这安尚书如此畏畏缩缩的。瞧着这地上的已经逐渐堆成小山的瓜子壳,撇了撇嘴角,伸脚,若无其事的扫了扫,进行‘毁尸灭迹’,可面色上,却依旧是懵懂好学的学子样。
江逸辰扫了一眼那安尚书格外宽大的后背一眼,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样的人,就是准备棺材的话,现在也要着手准备的!他那身材,可不是一般棺材可以容纳的下的!”
乐如意一听,觉得自己的牙龈都有些疼,这话怎么总觉得听着不对劲的呢?怎么有种像是要诅咒人的意思?可……
收回看戏的津津有味的眼神,乐如意看向一旁的江逸辰,二爷的脸上,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抿了抿唇,乐如意的脑袋里面闪过无数的猜测,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安尚书病入膏肓了,然后这个病遗传给了安尚珠?
这么一想的乐如意,就觉得安家父女太不是东西了,两个人都命不久矣的,还要嫁人!这不是死了,也要占领江家祖坟的一块地方吗?
“今晚我告诉你,你必须要去我女儿的房间!否则……”
就在乐如意想着这安家父女太缺德的时候,那安尚书终于又开了口,“否则,我就让你那小妾今晚就去见阎王!”
本来就已经屈服于暴力的江慕儒,碍于面子,一直死咬着不松口,听着自家真爱有了危险,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混着泪水和鼻血,努力装作一把傲气的开口,“不许碰她!我去就是了!”
说着,一副壮士断腕的江慕儒老爷,就头也不回的去了那安尚珠的房间,而另一间房里面的烛火一直在亮着,至于是否亮了一夜,这乐如意可就不知晓了。只因为江逸辰瞧着人已经散场,便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的意思。
去的时候,乐如意一路感叹,这衣服还是要靠人来点缀,可这回去的时候,却是在哀怨,好不容易找出的衣服,结果穿出来之后,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回到宅子的二人,由于走的时候,是匆匆离开,只是让杜旗去传了话,没有见面招呼,以至于他们二人进了屋子之后,差点没吓坏了大米和哑鱼。
“夫人,你们……是在路上被人打劫了吗?”
大米看着江逸辰和乐如意身上的衣服,都比不上她穿的,立刻一脸的忧心忡忡,“有没有伤到哪里?”
乐如意被大米瞧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打劫,什么受伤?她问的,是他们吗?
“难道,主子们没有出事情?”哑鱼看着乐如意脸上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一旁很是淡定,除了看着大米的时候,在看到她对乐如意‘上下其手’的以示关怀的时候,沉了脸色,其他的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忍不住开口反问。
这一问,更是让乐如意摸不着头脑了,“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和二爷被打劫了?”
大米和哑鱼闻言,两人相视一眼,最后竟然异口同声的开口,“全身上下,都看起来像!”
“……”满脸黑线的乐如意,看着两人爆发的默契,觉得越发的不能理解现在姑娘们的逻辑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