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打个赌吧,敢或不敢?”宗政瑾挥手招呼苏顺闲近前,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问道。
苏静翕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思来想去,他也不能贪图她任何东西,不满他的挑衅,壮声道,“当然敢了,只是不知皇上想要什么赌注?”
宗政瑾上下打量,扫了好几眼后,坏笑道,“翕儿应当清楚才是,你能与朕的不过是反复那几样东西罢了。”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苏静翕自是后知后觉的猜到了他的目的,咬咬牙,“一言为定,只是皇上却不能将此作为赌注。”
“你想要什么?”她能与他的不多,他可与她的却不少。
苏静翕心思过了好几遍,迟迟下不定决心。
宗政瑾见状调笑道,“想要的太多,难以取舍?你且先说一件,剩下的回头再与朕说。”
“那皇上便随意应一件便是,回头再说吧。”
挣扎了许久,苏静翕还是放下了心中所想,他可以纵容她,可以宠惯她,却是有底线的,她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能白白毁了。
宗政瑾点点头,转身道,“朕记得库里有一对龙凤呈祥的纸鸢,你速去取来。”
苏静翕闻言连忙阻止了苏顺闲迈开的脚步,“皇上,这是否不合礼法,若是让……”
“无碍,放在那里,再不用用都废弃了,”宗政瑾不以为然,颔首示意苏顺闲直接走。
苏静翕撇了撇嘴,他如何自是无碍,便是真的有人有心说事,也只会说她魅惑君主,蛊惑人心,受罪的可是她好不好。
不过何必庸人自扰呢。
以前的自己虽年少无知,不在意这许多的繁文缛节,没道理到了现在,有恩宠,有子嗣,反倒去在意那些不该在意之事了。
即便真有了事,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宗政瑾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便见她已经一脸淡然,默认接受了他的安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
这才是她才对。
不须臾,苏顺闲便气喘吁吁的将一对纸鸢拿了过来,确实是尘封许久的,但是却保存完好,崭新如昨。
撕开封条,苏静翕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对纸鸢,凤倚龙身,鳞片层层,精致不已,两者的色调相宜得章,可见描绘者的细心。
宗政瑾见她面上欣喜,也不禁染上了两分笑意,他便猜到她定是喜爱这些色泽鲜艳之物。
“便赌谁的纸鸢飞得高吧,”宗政瑾四下扫了一眼,观察着风向。
苏静翕见他壮志满满,又有些不满了,“臣妾以为并不公平,皇上得答应臣妾两件事才行。”
宗政瑾挑眉,“那你也应当不仅于姿势上,也应于次数上增加一倍才行。”
苏静翕大惊失色,瞪着眼睛望着他,嘟嘴不满。
若是增加一倍,她绝对三天下不了床。
“如何?”宗政瑾见她不说话,故意问道。
“臣妾担心皇上身体,且夜御数次不若夜夜皆御才好,目光放得长久一些才是,”苏静翕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信口拈来,一套一套的。
宗政瑾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见某人越发发红的小脸,微微咳嗽了两声才稍稍收敛了一些,“朕的身体很好,你今晚便能体会到,实在不必担心。”
本来便是为了逗她,未免某人过于不忿,坏了心情,好脾气道,“不必羞恼,朕应你便是。”
苏静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闻言便放下了那些羞羞的心思,一心扑在如何取胜之上,“皇上要是输了,可莫要怪罪臣妾。”
宗政瑾不理会自吹自擂之人,对着空气道,“你要是输了,可莫要哭鼻子才是。”
她哭的功夫,如今是越发的娴熟,很多时候都让他应接不暇。
苏静翕哼哼两声,没再理会他,招呼小福子拿着纸鸢,准备妥当,见他颔首,专心迎战。
她并没有多少放纸鸢的经验,凭的不过是年轻气盛,身子好罢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苏静翕还是成功的将纸鸢给放了起来。
对于他如何,她表示无暇多顾。
宗政瑾的经验其实也不多,这种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幼童玩耍之物,只不过方才见她的光彩,让他有些心痒难耐,便耐着心思与她赌注,全为了她罢了。
他从未与皇后或是后宫的妃嫔放飞过纸鸢,要不然,这样漂亮的纸鸢也不会被他封存于库中这许多年,想当初,这还是封后大典之时,殿中省命人呈上来的,一晃眼七八年都过去了。
即便是经验不足,但是抵不住他的天资聪颖,颤颤巍巍的将纸鸢放在天空,初初的摸索过后,便得心应手了。
转头见她全神贯注,一心扑在手里的纸鸢之上,有些好笑,存了心思逗弄她,索性慢慢的调整方向,将纸鸢往她的方向挪去。
“呀,皇上,你快让开些,”苏静翕见两只纸鸢快要缠在一起,连忙高喊道。
宗政瑾闲闲的转着手里的转轴,好整以暇,“朕的纸鸢飞的可比你高啊,你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