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瑶,代曼呢?”
听瑶连忙走进来,“代曼……代曼方才上午说要去找她老乡,帮娘娘打听消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
苏静翕心里一惊,越听越不对劲,“本宫不是说不要你们私下去探听消息么?”
也不等她回答,自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起身往外走,“小贵子,小福子呢?让他们都给本宫去找人。”
“娘娘,代曼是怕你太过担心,于身子不益,这才瞒着娘娘出去的,奴婢也是同意的,求娘娘责罚,”听瑶毫不含糊,连忙跪下。
苏静翕摇了摇头,“本宫不怪你们,是本宫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先去把人找到再说吧。”
听瑶内心自责不已,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定然会良心不安,强忍着泪水,出去喊人了。
一刻钟后,小贵子小跑进来,“奴才参见……”
“可找到人了?”苏静翕随意的挥了挥手,不等他说完,连忙问道。
小贵子点了点头,“代曼姑娘在延禧宫附近,被淑妃及张淑仪等人罚跪,已有近一个时辰了。”
虽然他三言两语便说完了,苏静翕却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备车撵,”翕往外走去,说道。
听瑶自知拦不住,也不含糊,连忙出去吩咐了。
坐在车撵上,苏静翕叹了口气,延禧宫,那便是淑妃的宫殿,倒不是说是怕了淑妃,而是她总觉得背后还有其他的事情,自己是没有想到的。
而张淑仪,只不过是皇上在王府之中的一位老人,如今早就没有了恩宠,苏静翕入宫一年有余,也甚少见到她,总是一副极其没有存在感的样子,按理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她为难。
捧高踩低,幸灾乐祸,也不是这样来的。
在胡思乱想之中,车撵缓缓的在延禧宫门口停下,苏静翕下了撵,使了个眼色,听瑶连忙上前,与宫女通传。
不一会儿,淑妃身边的大宫女便走了出来,“奴婢参见珍修容娘娘。”
“不必多礼,你家娘娘呢?可能见见本宫?”翕笑了笑,问道。
那宫女福了福身子,“回珍修容,不巧了,我家娘娘方才已经午歇了,她晚间总是睡不好的,只有白日才能睡上一会,奴婢也不忍心去扰了她安歇,要不珍修容先进来坐坐,想必娘娘等会便醒了。”
苏静翕略带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那不知本宫的宫女是犯了何事,现在本宫可能带她回去了?”
那宫女不卑不亢,再度福了福身子,“回珍修容,具体的事宜奴婢却是不清楚,只娘娘说是因为那宫女触犯了宫规,便是打死都不为过,只娘娘仁慈,特地让她罚跪两个时辰便是,如今还有近一个时辰未到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是不打算放人了。
“若是偏偏本宫就是带了她回去呢?”苏静翕收起了那副无害的笑容,厉声问道。
那宫女笑了笑,“素闻珍修容娘娘和善,还请珍修容不要为难奴婢。”
“啪”的一声响,苏静翕退后了一步,笑了笑,“本宫一贯是和善。”
那宫女捂着脸颊,上面隐约可见五个指印,“珍修容娘娘……”
“珍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与本宫的宫女过不去?”淑妃站在台阶之上,笑着说道,“流霞为人贯是和气,从来不会与人红脸,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好,让珍妹妹这样对待她?”
话里话外,皆是在暗示苏静翕是一个赏罚不明,滥用私刑之人。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只不过是臣妾手痒,想要打人罢了,谁让她偏偏站在本宫面前呢?”
淑妃一愣,随即冷哼,“珍妹妹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的话说的极其明白,既然都已经欺辱到了她的头上,淑妃自是不想再做那表面功夫,本来她也善于做那些虚伪面。
苏静翕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淑妃娘娘愿意如何作想,臣妾自是管不着的。”
“你……”淑妃被她堵的无话可讲,面色骤红。
“不知道淑妃娘娘打算何时放了臣妾的宫女?”苏静翕却不想再与她多废话,她自己十分清楚,跪着有多难熬。
淑妃闻言缓了口气,勾了勾嘴角,“你的宫女不守宫规,私自探听消息,本来是可以仗毙的,只是本宫心善,饶她一命,特地让她跪上两个时辰便罢了。”
“若是臣妾说她是听从臣妾的吩咐呢?”苏静翕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