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逃出之后,小心翼翼的沿着小巷离开,刚刚出离不久,便见着有数名陌生的男子从不同的方向朝她走过来。
沐挽裳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想要逃被那些人前后夹击她跟本就逃不掉。
沐挽裳冲着那几名男子喝道:“你们别过来,本宫可是轩辕皇朝的皇后,皇上就在附近,你们若是抓了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如今才想起自己是皇后,逃走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了。若非遇到真正的歹人,你如何保护的了你腹中的孩子。”
清冷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轩辕罔极从她下马车就在注意她的一切。
那些陌生男子退去,一名陌生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年约二十四五岁模样的男子。
沐挽裳听声音明明是轩辕罔极,本能的捂住嘴巴,可是容貌却不是,胃里也没有不适。
松开放在唇边的掌心,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没有出现不适,还与他对峙,看来她只是对自己的名字和那张脸感到厌恶。
轩辕罔极伸出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当着沐挽裳的面一点点揭了下来,沐挽裳虽然听到是轩辕罔极的声音并无不适,可是当见到轩辕罔极那张脸,虽然容貌比初见时更加俊朗白皙,头发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还是没有抵住本能,胃里痉挛痛得厉害。
沐挽裳心里也在怨恨,她这见到轩辕罔极的那张脸就胃痛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神情痛苦,直接上前将她抱起,想要将她抱上马车,沐挽裳却是挣扎得厉害。
沐挽裳愤恨骂道:“你个天杀的,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看了你的脸就浑身不舒服。”
轩辕罔极任凭她捶打,“裳儿,若是不舒服就将眼睛闭上。”
沐挽裳胃痛得厉害,也挣脱不了,只能够闭着眼靠在轩辕罔极的怀里,胃里还是有些疼,不看那张脸,似乎痛的不那般厉害了。
马车停在前面的街巷,轩辕罔极见她不那般挣扎,“告诉朕,为何会逃走!”
沐挽裳双眸禁闭,如此不看他的脸,只听他的声音,身体并未有任何不适。
“一想到皇宫就会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惧,甚至呼吸不畅。”
轩辕罔极闻言心中竟然是欣喜的,果真如沁水说的一样,虽然她失去记忆,她还是西林衍,他最爱的女人。
声音竟然也变得轻柔,“那是因为在那座皇宫里,裳儿亲眼见到有好姐妹死去,你误会是朕害死的,所以才会同朕争吵。御医已经诊断过,丽妃是死于心疾,并非死于非命。”
轩辕罔极讲的那些沐挽裳并不记得,“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记得。”
很快已经到了马车,“裳儿若是害怕进宫,朕倒是有个办法!”
轩辕罔极直接伸出手封了沐挽裳穴道,晚上的时候再为她解开,此地离帝都已经很近了,总比她胡思乱想伤到腹中的孩子要好些。
绯衣与轩辕煌四处找寻,是见到了轩辕罔极抱着沐挽裳朝着马车而去。轩辕罔极岂会不在身边安插暗卫随身保护她。
轩辕罔极上了马车,让沐挽裳靠在他的怀里,为了预防夜长梦多,不打算投栈,连夜赶路朝着帝都而去。
轩辕罔极一回皇宫便召集重臣进宫议事,将轩辕煌介绍给众朝臣,轩辕煌是当朝的太子。
轩辕煌的温润谦,众朝臣甘心臣服。
轩辕罔极带着儿子去了御书房,他已经离开许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亲手教授他如何处理政务。
并且安排张德顺,将东宫太子府,派一些婢仆过去,命御膳房也准备些吃的,送到御书房,父子两人要共用午膳。
轩辕煌在圣山一向吃素,“不用了,只准备素菜就好!”
“煌儿,你将来是帝王,岂可吃素!”
“吃素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少些杀戮,亦可长命。”
沐挽裳回到栖梧宫还未醒来,玉岫与纪瑾茹还有纳兰静, 已经在殿外等了许久。
楚西昭说沐挽裳很快就可以醒来,绯衣没有阻拦三女,让沐挽裳尽快融入后宫, 了解宫里的情况,解开心中疑问,也好过她在皇宫里胡思乱想,对腹中的孩子也不好。
绯衣特别叮嘱三女,皇后当日病危,命是捡回来了, 已经怀有身孕,曾经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特别叮嘱三女, 不要提起沐挽歌的事情,更不要提皇上与皇后分开的四年,只说这十年皇上与皇后都是恩爱夫妻,是因为丽妃的死怀疑是皇上做的,才会闹别扭吵架,皇后娘娘一怒之下去跳楼才会摔坏了脑袋。
沐挽裳醒来,发现身边围了陌生脸孔,只有绯衣是认得的,“绯衣,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娘娘,是玉岫啊!在娘娘身边伺候了许多年。”
沐挽裳见着坐在木椅上的玉岫,一见便是腿脚不方便,绯衣曾说过她是跳楼才会摔坏脑袋,难道是她跳楼,被婢女挡在身下,才残了双腿,她才只摔坏了脑袋没有当场毙命。
“你叫玉岫。本宫记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