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皇宫,轩辕罔极刚刚回到皇城,刚刚进城就听到民间对沐挽裳的怨念,虽然此番失败起因是她母子,成败是他自己的判断失误,岂可祸及到挚爱的身上,让她以后如何归朝。
夜铮将所有功罪归咎在沐挽裳的身上,这件事让轩辕罔极很恼火,将夜铮叫到御书房, 夜铮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轩辕罔极知道夜铮是为了他争夺颜面,如今责备都是无用,谣言以起。轩辕罔极下旨,不准散播谣言,否则以国法处置。
轩辕罔极用强硬的手段,将谣言遏制,谣言看上去是平息了,有夜铮之前的渲染,皇上对前皇后用情至深的传言也便做实了。毕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的皇上判断失误做错了事。
大胤与蛮胡的联姻已经被提到日程, 还有一个多月的功夫,就到了大婚之期。
轩辕罔极带着人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想尽快的赶回京城,希望能够得到她母子的消息。
如今的局势他必须娶蛮胡公主,蛮胡公主是对付蛮胡的棋子。他会找到她母子,将母子两人好好安顿,待他解决蛮胡夺回新罗,便将她母子接回。
轩辕罔极身在凤栖宫内,只是大致翻看堆积如山的奏折。
命玉岫煮了杯清茶,放在他的面前,轩辕罔极看着那氤氲白雾中,似乎见着沐挽裳似乎对着他幽幽莞尔。
“皇上!一会儿茶凉了。”玉岫道。
轩辕罔极恍然意识到他竟然失神了,“你下去吧!”
“是!”玉岫走了下去。
轩辕罔极无心处理公务,起身修长指尖抚上墙角的白玉瑶琴,看着那宽大的床榻,白玉的浴池,殿中到处都是她母子的影子。
这么多人都在寻找,究竟人去了哪里?
夜深人静,玉岫见皇上还未休憩,冲着张德顺道:“张总管,您还是去劝劝皇上。”
到现在还没找到娘娘的消息,这后宫的人可都在等着看笑话。
“由着皇上吧!杂家做奴才的只要守住本分就好。”
“张公公,皇上真的要娶蛮胡公主吗?那我们娘娘怎么办?”
“圣意不可猜,杂家见你也算乖巧,不如求皇上给你安排一个去路。”
她的去路只有两个,皇上娶了蛮胡公主,这凤栖宫她是呆不下去了,留在凤栖宫里定是会受尽屈辱。
要么被赏给某个宫里的妃子或者降级成为后宫中更低等的宫女,与哪个公公组成对食夫妻,要么就是求皇上开恩准许她出宫嫁人。
玉岫从小就在宫里,从未想过会离开皇宫。
张德顺看着玉岫,是不想离开皇宫,这宫里面的宫女妃子见的多了,玉岫还算乖巧,还是能够看得上眼的合眼缘,年纪大了总是要有个伴。
“如果实在没有去路,无妨来找杂家。”
玉岫身子一哆嗦,她岂会听不懂张公公的话,得罪了总管她无法再宫中立足了。
忙不迭谢道: “谢谢张总管指路。”
“你也别害怕,你若是有好的去路,杂家也不会拦着你。夜深了,皇上还在处理公务,需要添些衣裳了。”
“是!”
轩辕罔极在批阅奏折,玉岫悄悄拿着披风来到近前,轩辕罔极抬眸,“不是让你去睡的吗?不用伺候。”
玉岫忙不迭跪在地上,“皇上,奴婢斗胆,皇上就要娶蛮胡公主,娘娘该如何?奴婢该何去何从?”
这件事轩辕罔极从未想过,“念在你是皇后的婢女,你先回到凤仪宫,朕是不会让皇后和小太子流落在外的,等有了消息,再派你去伺候。”
“奴婢谢皇上安排!”玉岫感激道。
“下去吧!”
轩辕罔极在凤栖宫内批阅奏折,几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积压的公务没有几天是无法处理干净。
“咕咕!”窗外传来鸽子的叫声。
轩辕罔极推开这窗子,将那信鸽拿在手中,是天音传来的,靠着烛火旁,将信笺展开。
难以置信上面所写,她母子竟然在西番?而且成了哥舒蘅的妻儿,他不相信沐挽裳是一个水性杨的女子。他的儿子,岂可叫旁人父亲。他必须亲自去西番,将她母子接回来。
取了纸条,在上面写道:“朕,不日赶往西番。”
将纸条复又绑在信鸽的腿上,他必须给齐滦送去飞鸽传书,命他前来帝都,乘坐飞行木鸟,要比骑马快得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母子。煌儿应该已经长得很高了,已经可以喊父皇.....。
下朝之后轩辕罔极将萧逸尘与夜铮两个人叫到御书房。
“逸尘,夜铮见过皇上。”
夜铮是最了解轩辕罔极,皇上今日看来心情不错,却是比较难的。
“皇上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朕已经得到皇后的消息,她母子在西番,朕要亲自前去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