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轩辕罔极请李舸一并用早膳,厨房送来美浆,温热还冒着氤氲白雾,“今日的美浆却是甘甜,王妃的手艺不错,李兄无妨来尝尝。”
李舸答应不过问聿王的一切,得知沐挽裳被聿王惩罚去磨豆子,眉间愠怒想要过去。
“王爷若是真的喜欢她,不该去折磨她。”
轩辕罔极冷冷的勾唇,带着嘲讽的弧度,他是在教她如何生存。
“折磨!别当本王没有看见你们两人半夜私会,你若想让她舒服,就不要再去找她。只要你靠近她本王就有一千种方法来虐待她,不信你便试试看。”
聿王命沐挽裳两个时辰磨完豆子,她用了整整四个时辰,已是午后。没有完成任务,不准吃饭,明天一早继续磨豆子。
沐挽裳喝了两碗美浆倒也不饿,沐挽裳厌恶聿王早已根深蒂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宴玖为她将手上的水泡挑了,涂了玉露为她将手掌包好。
沐挽裳今日未去见妹妹,捧着被包裹严实的手掌,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将手隐没在阔袖中。
“宴姐姐,我想去见我妹妹。”
王爷只罚了做苦役,并未阻止她在王府里自由走动,“当然可以。”
沐挽裳记得前往偏院的路径,沐挽歌的身子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见姐姐前来,昨日情绪有些失控,不该迁怒姐姐。
瞥见她袖中包扎的手掌,“姐姐,你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等你的身子调养好,殿下就会为你解除蛊毒。”
木挽歌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世子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是为了救我,只是暂时的,过些日子脸上的疤痕淡了,就可以摘掉面具。”
沐挽歌听闻李舸的脸只是暂时的,心情大悦,还好不是真的毁容,“姐姐和殿下失踪,妹妹心中甚为担忧,再这府中受人欺凌,时时刻刻念着姐姐回来。”
“受人欺凌!”沐挽裳不解道。
“是,就是王爷的表妹,姐姐不在这段时间,一直以女主人自居,姐姐才是聿王的妃子。”
沐挽裳恍然想起,昨夜她回来之时,在门口却是与文臻碰过面的。
那个文臻沐挽裳向来对她没有好感,见宴玖不再,是时候告诉妹妹一些事情,毕竟她与崔护有情,也是要嫁到新罗的。
“妹妹,我有办法让咱们姐妹恢复自由之身。等你蛊毒解了,咱们姐妹可以同殿下一起回新罗。”
“回新罗!”沐挽歌满心欢喜,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聿王和太子会放过我们吗?”
“这个妹妹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宴玖前来催促,说王爷命她准备晚膳,已经拟好了菜单,这一次不是诗词,看上去正常许多。
厨房内每样食材厨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直接烹煮即可。
悔不当初,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做那鸽子汤,或许今日也不会沦为聿王府的厨娘。
按照轩辕罔极的要求,准备了晚膳,每样她都会亲自品尝,假借试菜之名祭了一下五脏庙。
将菜品装入食盒,亲自送到卧房,不用通传,宴玖早就等在门口。
房间内很热闹,李舸在,文家的祖孙两人都在,文臻和轩辕罔极感情很好,身边有娇滴滴的表妹,还要为难自己。
轩辕罔极见着她菱纱包裹的掌心,如预料的差不多,她却是需要好好锻炼一番。
“沐姑娘你还没有用晚膳。”说话的是李舸。
“本王虽然罚了你不准吃饭,想必在厨房已经吃过饱了。”轩辕罔极的声音淡漠而疏离。
文臻原本因为沐挽裳住进了轩辕罔极的院落心中嫉恨,早上听闻表哥让那女人去了磨房磨豆子,此时见她完全沦为厨娘,全无大殿之上的风光,心中不免幸灾乐祸。
沐挽裳颔首,“小女告辞了。”
沐挽裳转身离开,李舸忙不迭起身,“诸位,告辞!”李舸随着沐挽裳奔了出去。
轩辕罔极神情自若,仿若没看到,夹了文臻最喜欢的菜放入碗中。
看向文弢,“听臻儿说祖翁要离开禹州。”
文弢知道轩辕罔极这是做给他看的, 是在表明他对文家的态度,“快过年了,必须回去了,臻儿就先留在禹州,臻儿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要善待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