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蒙的月色,淡淡星光,朦胧中带着夜的奇幻。
宴玖前来传召聿王今夜宣沐挽裳去侍寝,侍寝不过耳目,聿王是命她去抄写账册才是真的。
沐挽裳只是简单的梳洗,一身素衣披了一件软缎的披风,跟着宴玖离开。
不用通禀,宴玖留在门外,莲步轻移沐挽裳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见轩辕罔极早就等在房间内。
账册关乎报仇,沐挽裳并不敢怠慢,父亲没有看错人,聿王却是有能力为她们西林家报仇。庆幸她与聿王只是合作的关系。
午夜,沁冷,沐挽裳连着默写了数个时辰,手指已经有些僵硬,旋即收了笔。
轩辕罔极将厚厚的册页逐一翻看,没想到她的记忆竟如此惊人,每一条账目都标记明确,太子当真是布下了好大一张关系。
见沐挽裳停下了笔,结合他说谭查到的消息,“账册应该不止这些?”
沐挽裳已经数个时辰不停的写,连口水都没有喝,喉间渴的厉害,抓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痛快。
抬眸,迎上轩辕罔极凝锁的双眉,“当然还有。小女觉得这些足够配得上王爷的诚意。”
沐挽裳提供的名册已经是给了他很大惊喜,加上他所掌握的名单,只要有证据,就可以将卫家势力一打尽。
他并不着急,他会让沐挽裳心甘情愿的将剩下的账册吐出来。
沐挽裳心绪紧绷,见聿王并未动怒,心中稍安,如今已是月上中天,宴玖还在外面等着,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沐挽裳盈盈起身,一礼道:“王爷,时辰不早了,小女也该离开了。”
沐挽裳尚未得到他允许,身子突然软~绵,向一侧倒去,倒在轩辕罔极的怀中,没有想到轩辕罔极竟然封住了她的穴~道。
此间心中大骇,神志却还清醒,只是不能动而已。
“你要做什么?王爷可是答应过,沐挽裳绝对不会做王爷的女人,我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
轩辕罔极一抹冷然的弧度由唇角勾起,冷睨了他一眼挖苦道:“本王还没有随便抓一个女人就上床的习惯。”
却是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而去,沐挽裳心中更是急切,“王爷要出尔反尔。”
轩辕罔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她丢在大床之上,床榻软~绵大力还是将她震得头晕脑胀。
沐挽裳正欲再次开口,却是被聿王直接封了哑穴,沐挽裳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真是鸹噪!”
轩辕罔极打算彻夜处理公务,以她的性子留在这里势必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看书的时候喜欢安静。
轩辕罔极就这样将她丢在床榻上,径直回到书桌旁,处理禹州多日以来积压的公文。
静谧的夜,烛火忽明忽暗曳动,房间变得很安静。
沐挽裳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最恨聿王总是强迫她,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