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目圆睁,眸中充斥灼人怒火,“你们两个下~流胚子!长着狐媚模样想要勾引男人!”
沐挽裳上前将那女子的手死死的掰开,一手抓~住她的发髻,三女乱作一团。
“绯衣!还不快住手!”门口陡然传来女子冰冷的喝斥。
三女闻声一时色变停止纠缠,绯衣却是不甘,看向门口一席玫粉明艳清傲的女子。
“秋娘,一定是她们在我的胭脂里面加了沦肤的毒药!”
秋桐微微皱眉,这阁内争奇斗艳的游戏看多了,被人算计就是活该!
“绯衣,你再说我包庇她们!”
“绯衣不敢。”顾绯衣心中不甘却害怕秋桐的噬心蛊毒,只得乖乖退下。不过这个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秋桐眼波冷冷扫过有些狼狈的两姐妹,眸光在沐挽裳的脸上驻留,这样的姿容本是要留作他用。
“你们两个去补些胭脂,一会好好表现,这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是!”
厅前墨色珠帘重重垂地,丝竹清丽飘逸,绕梁入耳。
太子在此设宴款待贵客,除了聿王还有新罗国的王世子李舸。
太子轩辕昊天居于案首,五官棱角分明,凤眸漆黑如夜,一身绛紫色的锦袍,绣金的纹龙长牙舞爪,更添似欲飞出一般,更添华贵。
案沿鎏金耀目,伸出手端起酒盏轻嘬,眼角的余光看向那端一身玄色身影,俊美犹如神铸,气质风华,眸色清冷无波看不出喜乐,举手投足间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此人正是聿王轩辕罔极。自幼被父皇驱逐出京,克父克母的不祥人。
和那些长在京城的皇子相比聿王真正的让人不安,就凭西林家将账册送往禹州,聿王就是最大的隐患。
聿王一直与新罗国的王世子走得很近,那新罗国王子李舸新罗第一美男,温润清雅。
生得一副好皮囊,空占着王世子的封号,不过是被驱逐出新罗的丧家之犬,不足畏惧,唇角扬起蔑然的弧度。
放下酒盏见李舸为聿王斟满酒樽,冲着李舸笑言道:“王世子远来至京城却久居禹州,早就听闻聿王与王世子焦孟情深,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太子说两人形影不离,听是笑言却是在暗讽两人是龙阳之癖。
轩辕罔极闻言原本蕴满寒意的眸子渐渐转成氤氲,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残弧度。
李舸恍若听到轩辕罔极身后传来剑鞘的虚鸣声,聿王早就知这是鸿门宴。
李舸温润浅笑道:“两国邦仪甚笃,李舸自幼多病,在大胤多年承蒙聿王照扶。”
轩辕昊天朗声笑道:“真是有劳聿王费心。”
太子依然是弦外有音,警告聿王李舸不过是个被新罗驱逐的废物,更不要轻举妄动。
轩辕罔极手中端着杯盏,神色从容淡漠,声音里依然不含半点情绪。
“太子严重!”
太子看向殿中众人,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需要缓和一下,双手一拊,“今日设宴就是为了聿王与新罗世子洗尘,怎么能够没有歌舞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