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阳却敏感的听出黎筱的态度似乎改变了,讶异的看着她,“筱筱,你……说这话是相信我的意思?”
黎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视线移开,说道:“今天那个徐艳来找我了,说想跟我解释清楚……”见段奕阳要开口,她瞪了他一眼,“你先听我说完。”
段奕阳立刻做了个将嘴划上拉链的手势。
黎筱继续说道:“虽然她口口声声都在说不想破坏我家庭,说跟你只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天亮就说再见,让我不要因为这件事跟你计较,但是她的话里带着我一丝仿佛刻意为之的示威和挑衅,好像就是要逼我生气似的。我当时没想到这些,也的确是生气了,说了些严苛的话回敬她,紧接着,顾诚突然来了。
徐艳直接跟他打招呼,他也并没有隐瞒自己认识徐艳的事,两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我听出他们似乎很久都没见过面,后来徐艳说有事就先走了,顾诚就问我怎么会认识徐艳,我不好把你的事跟她说,就说是无意间认识的,没想到他竟然就开始在那自己分析起来。
他说徐艳外号是什么夜店女王,最擅长的就是勾 搭男人,加上这两天看见我时我都独来独往的,徐艳临走时又说了似是而非的话,他便肯定的说你跟徐艳发生了什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直接跑了出去,说要找你问清楚,我拦都拦不住。
等我结完帐追出去,他已经不见踪影了。我想到他最有可能就是去公司找你,想到反正你最近也不会去公司,也就没再追了,直接回家。可是回到家后,我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沉默的听她说了半天的段奕阳开口接腔道:“第一,顾诚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似乎是故意让你知道他跟徐艳的关系,而且他跟徐艳的那些话似乎是故意说给你听的;第二,就算徐艳作风不好,他怎么就能那么肯定是我跟徐艳发生了什么呢?即便徐艳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普通人最多就是联想到我跟这女人有暧昧,但他却直接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很清楚我跟徐艳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个不在现场的人却能清楚内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件事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黎筱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就是这样,我下午回到家就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跟徐艳说那些话,而且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他却全部都猜对了,我不觉得一个厨师有这么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从几句话就能判断出真相来,要是沈飞宇还有可能,毕竟他就做那行的。”
段奕阳突然长长地吐了口气,起身走到黎筱身边蹲下,抬头看着她,带着些许无奈说道:“老婆,现在你不会再说我是因为小心眼才一个劲往他身上泼脏水了吧?事实证明他真的有问题。”
黎筱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目光,嘴硬的说道:“只能说他太会演戏,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了。”
段奕阳很想说你那么容易相信人,性子还犟,认准了就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骗你简直没有任何难度,可怕说出来对她打击太大,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嘴上却说道:“对,他太会演戏了,不过还好你够聪明,这不,最后还是被你给识破了。”
虽然他语气无比自然,面上也没有别的表情,但黎筱太清楚自己的尿性了,对于这样的赞誉受之有愧,低下头,讪讪地说道:“老公,对不起,误会了你那么久。”
段奕阳不在意的摇摇头,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柔声道:“没关系,只要误会解开了就好。”
谁料黎筱下一刻画风突变,猛地抬起头,凶巴巴地瞪着他,咬牙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徐艳做不该做的事情?”
段奕阳没有半点心虚的与她对望,斩钉截铁道:“今天下午以前我还有所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得断片,所以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但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绝对没有跟她发生任何事情。”
“可是医院的检查结果明明就……”
“那是徐艳做了手脚,具体操作方法我就不说了。龙哥帮我找到一个资深的交际,那女人是徐艳的师傅,她告诉了我徐艳发过誓绝对不会沾染有妇之夫,而且那种方法也是她教给徐艳的,所以她也有验证到底是真做了还是伪装的方法,经过她的验证,我跟徐艳并没有发生关系,一切都是假的。”
黎筱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颠覆了。
这样的事情也能伪造现场和证据?那岂不是学了这种方法的女人可以随便就指控她看不顺眼的男人强jian?
听到黎筱带着傻气的话,段奕阳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说tvb的《法证先锋》很好看吗?国内的法证可不比他们差,只是比较低调罢了,这样的手法是骗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的。”
黎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挑眉做泼妇状,冷哼道:“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否则我直接让你当华夏最后一个太监!”
“老婆,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段奕阳忙举手做发誓状。
“看你以后还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不!这回是没出什么事,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我那天不是气坏了吗?以后不会了,从现在开始我彻底戒酒。”
险些崩离解析的婚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但两人都知道,前方还是更大的风雨在等着他们,顾诚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